笑了笑,就拉开左侧的屋门朝屋内去。 齐木楷迫不及待地给众人舀了几碗白粥,准备开始大快朵颐:“师伯、师父、师叔,文姍姐、梅子姐,快来吃吧,好香的。” 他刚抽出筷子,准备抱着碗使劲扒拉时,一个石块从王梦秋的指尖弹射出,敲打在他的手背上。 “疼,”齐木楷吃痛捂着手背道,“师父你干嘛?还不让人吃饭了。” 王梦秋没好气地说:“你自己好好看看碗里都是啥。” 齐木楷听闻疑惑地往碗里瞥了几眼。“粥啊,还能是啥。白花花的可香了。” 他目光落在白粥上,猛然发现那些颗粒分明的‘大米’怎么在扭动? “哇”的一声,齐木楷就将手中的瓷碗给摔到了地上。 失去了载具囚禁的‘米粒’在地面上爬行,密密麻麻地看得人后背发凉。 “鬼做的饭你都敢吃,”王梦秋一个响指将地面上、连带锅里的‘米粒’烧了个干净,“也不知道该说的胆子大还是心大。” 齐木楷委屈道:“你明知道是这东西也不早说,我可差一点点就吃进嘴里了。” 王梦秋淡言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嘛。你要是真吃了,就当你运气好,补充蛋白质了。” 齐木楷满头黑线,这似乎已经不是干不干净的问题了。 东西非但没吃到,反而鼓了一股子气。齐木楷嘴翘得老高,他抬腿就准备朝着右边的屋子里去。 “诶,你干嘛?”王梦秋伸出腿就是挡在对方面前。 齐木楷不解道:“睡觉啊,睡着了也就不饿了。” 王梦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对方。“这屋子里就剩这两间房,咱们这可是六个人。你睡一间,还剩这么些人怎么分啊?我教你的尊师敬长可全都丢去喂猪了?” 齐木楷心想对方哪里教过他什么尊师敬长,教得最多的怕不就是烈女怕缠郎。但转念一想,对方说得又有些道理。 “那师父您说该怎么分配?” 王梦秋轻声咳嗽了一声:“我觉得应该按年龄来分配。你和小梅子年纪最小,要懂得尊重长辈,就在外面客厅里凑合一晚得了。” 梅初点了点头,也是觉得理所应当。 “纪释师兄和这位小娘子看起来年纪相仿,住外侧这间房最合适不过了。”王梦秋醉翁之意不在酒:“而这最里侧的房间最为安静,理因由年过半百的陈掌门和我这半老徐娘住下。” “你们看,这样分配意下如何?” 白文姍差点没惊得眼珠子掉下来。对方言语间义正词严,说得有模有样,乍一听还挺有理。 仔细一想才发觉有异。 王梦秋和陈启权一间也就算了,毕竟白文姍并不清楚他俩之间的关系。但要她和纪释一间屋? 她瞥了一眼赤足和尚,达咩!绝对不可以。 齐木楷越听越不对劲,没忍住蹦出了句:“师父你还要脸吗?” 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心里想着的却是‘肮脏龌龊’之事。齐木楷再次刷新了自己对师父所认知的下限。 “不要也罢,”王梦秋没有理会对方,拉开门朝着陈启权细声细语道:“陈启权,你觉得呢?” 她字字如玉,让人听了好些酥松。 陈启权求助般地望向纪释:“师兄……” 纪释显然不想淌这摊浑水,假装没看见。 白文姍瞪大着眼睛,反而是觉得有些奇了怪了。王梦秋竟然能把这年过半百的陈掌门脸给羞红,还真是有几分本事。 不过最终,他们还是没忍心让齐木楷和梅初两人睡在无处落脚的客厅。 成了男的一间,女的一间。 王梦秋“嘁”了一声,抱着膀子回了屋。白文姍和梅初无奈地相视一眼,跟了进去。 这里屋的面积比想象中要稍大一点,容下三个人也是没有一点问题。 几人舀了盆水简单洗漱了下,也就准备睡下了。 白文姍将用来遮口鼻的白巾取下,用手指沾了些清水揉了揉眼角。 在这永宁国遗址中待得久了,也不觉得那刺鼻的味道有多强烈了,兴许已经适应了过来。 烛光一侧,白文姍睁开眼睛瞥见炕上的王梦秋直直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带着几分疑惑和震惊。 “怎么了?”白文姍问。 屋内诡异的气场让梅初都察觉到了异常,挥着手在王梦秋眼前晃了晃:“梦秋长老?你还好吧?” 王梦秋眨了下眼睛,回过神来。她将视线从白文姍身上移开:“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些面熟,好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白文姍心神一动:“你认识?” 她刚想继续追问对方,只见王梦秋摆了摆手道:“认错了,只是面容有几分像而已,其余可一点都不像。” 白文姍有些好奇,对方所说的人到底是谁。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