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指腹爱怜摩挲她的下颌肌肤,触感那样?的细腻,轻薄,柔软, 即使质地最好的绸缎也莫可比拟。 “我为什么要?取消婚约?”他淡淡地说, 上下两张唇就在她的耳侧开合, 语气不明, 让人分不清是陈述还是疑问。 殷酥酥嗅到他唇齿间清冽的息, 脑子莫名几分昏沉, 下意?识应声:“我和曲雁时闹出这么大的绯闻, 街头巷尾人尽皆知。你不生气?” 费疑舟:“我是生气。但不是气你。” 殷酥酥不懂他的意?思, 问:“那你是因?为什么生气?” “我气那些图片。”他语调凉而柔,咫尺之遥, 平静又?温柔地钻进她耳朵里,仿佛沾了冬雪的苏罗裹住她寸寸皮肤,激起她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栗, “气那些图片里你和其他男人亲近。” 十根纤细的指无意?识收拢,殷酥酥轻咬唇瓣, 感觉到自?己双颊的温度越来越烫。每听?他多说一个字,她的脸就更红一分,连带着心尖也不住地颤。 费疑舟垂着眸,浓密的睫毛背后?,瞳色暗沉一片,深渊般望不见底。 “我也气那些娱记的报道,胡乱造谣生事。” 他平静地说着,修长两指轻轻捏住她的耳珠,慢条斯理地捻,仿佛对?待一件爱不释手的珍宝般,细心感受她每一丝敏.感的反应。 “也气我自?己。” 耳畔的话语是费疑舟一贯的口吻,冷静而沉着。殷酥酥听?着这道清冷悦耳的嗓音,暗自?深呼吸,指甲掐了把掌心,拼尽全力保持着头脑清醒。 可身体的变化这样?明显。 他略微粗糙的指腹像沾了鸩毒,若有似无轻摩着她的颊,她的下巴,她的脖颈,让她全身都燥燥的。 很暧昧。 也很让人窒息…… 殷酥酥喉咙滚烫干涩,用力清了清嗓子,试图用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呼了口气,竭力冷静地问:“这件事和你又?没关系,为什么还要?生自?己的气?” 费疑舟说:“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保护你是我作为丈夫的义务和职责。出了这样?的事,我难辞其咎。我气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殷酥酥倏地怔住。 “而你呢,殷酥酥。”费疑舟抬起她的下巴,低眸注视她娇红欲滴的脸,“事情发生之后?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跟我谈‘两清’,要?跟我划清界限。” “……” 殷酥酥被?噎了下,听?完他一席话后?也不由有些愧疚,心虚地加以辩驳:“其实?我也不是想跟你划清界限。以为你要?悔婚,我只是识趣。” 费疑舟轻嗤,玩味地挑眉:“识趣?恐怕是先发制人。” 殷酥酥脸蛋红如天边的火烧云,闻声心头猛一沉,没有作声。 的确。 在这段关系里,她与他地位悬殊云泥之别,再不愿承认也罢,她潜意?识里存在一种自?卑。不想被?动地被?“抛弃”被?“处决”,所以用识趣做伪装,故作淡漠地说出那句“两清”。 现在来看……确实?是她误会他了。 这么想着,殷酥酥不禁愈发愧怍,垂眸低低地说:“你要?怎么理解都可以。总之是个误会,我说错了话,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不高兴。” 她这模样?,委屈里隐隐流露出一丝骄傲和倔强,费疑舟把她所有神情收入眼底,阴云密布的心境总算转晴。继而说:“下不为例。” 殷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