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太肃杀,彷彿连掉一根针都能听闻。章羽相丢了一份报纸在桌上,说道:「昨天人民日报的社论,说咱们是刽子手,箝制东北的民主发展,把整个东北带向一人专制的回头路,极度亲日的外交政策,使得我方与日本已经不在对等的位置上,宛如儿皇帝一般…。极尽难听的评论,已经在整个东北,乃至整个中国发酵!我认为,需要做些甚么,挽回一下我们的声誉。」杨凌阁说道:「这个恐怕不是目前最棘手的。昨天,巫子玉已经发佈电报,声讨我方残暴的行为,准备联合各方势力筹组讨伐军,近日将与我们宣战…!」章羽庭哼了一声,说道:「筹组讨伐军?不过纸上谈兵而已,想藉由其他势力削弱我们的实力,难道其他军阀头子是笨蛋,看不出他巫子玉的伎俩?与其担心外在的敌人,我还是比较担心我们自己内部…。」 章羽相不解问道:「内部…,羽庭啊,你这话,什么意思?」章羽庭说道:「其实,我暗中一直在观察国民党与共產党对我东北的渗透。国民党还好,毕竟南京政府离我们十万八千里。但这苏俄就不同,近在直尺,对我东北虎视眈眈!而伍明则是中国共產党的北方负责人,也是苏俄共產国际组织的中国代理人,这样的人我不杀,杀谁?」 会议进行到一半时,有个传令兵急急忙忙跑进来,递了一张纸条给孙登明,并在其耳旁说了甚么,孙登明脸色一变,惊道:「你确认…消息无误?」那传令兵篤定的点头。孙登明点头说:「好,我知道了。」那传令兵退出去之后,孙登明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出大事了,唉!」坐在一旁的李子因还来不及问发生什么事,孙登明已经站了起来,往主席章羽庭的位置走去,正在发言的杨凌阁,知道若不是发生大事,孙登明是不会这样直接走到主席台的,也因此暂停发言,静静看着章羽庭。 听着孙登明报告的章羽庭,一开始还能保持笑容。等孙登明报告完毕,章羽庭先是愣了几秒,随后勃然大怒,拍桌子大骂道:「妈了个巴子,这吃里扒外的傢伙。」章羽相问道:「羽庭,发生了甚么事?」章羽庭怒道:「郭慕成这傢伙,宣布独立,举兵反辽!」此话一出,满室皆惊,就连来自未来的李子因也吃惊不已。因为,没有好好读歷史的李子因,压根不知道歷史上还有郭慕成反辽这件事。章羽相对着孙登明说,:「登明,郭慕成的宣言都说些什么?说来听听。」 孙登明站起身来,拿了张纸条读道:「即日起,吾投身反辽。皆因不忍目睹东北军最高首领章羽庭,擅杀异已,亲近小人!特此公告天下,愿眾生为证,若不完成三大件事,除非身死,否则绝不罢兵。第一,章羽庭退位,还政于民。第二,杨凌阁等宵小,亲日之外交政策误国误民,即刻逮捕下狱。第三,承认共產党合法地位,不再对其进行迫害…。」章羽庭虎目怒视章汉毅,道:「你们第一军团,拿我的粮餉去发展势力,然后再来反我,这是甚么道理?」章汉毅表情略显慌张,额头沁出些许冷汗,正不知如何辩解,章羽相缓颊道:「羽庭,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责怪汉毅。而是该想想如何应对?」杨凌阁认同道:「副总司令说的是,郭慕成为了平復非基督教运动,军队驻守在新民,与瀋阳只隔一条巨流河,我们应该速派军队前往。」 1927年5月6号上午八点四十五,章汉毅再次率领第一军团踏上征途,手下第二旅与第三旅,隔着巨流河与郭慕成对峙。至于李子因,因为已经升任大帅随行医官,所以并没有再次带领卫生连上战场,只能在大帅府担心着眾人的安危,尤其是纪晴。随着战事的展开,因为在章羽庭身边,所以李子因对整个战局的消息掌握得十分清楚,只可惜听到的都是坏消息,郭慕成不愧是战术教官,採取稳扎稳打的策略,一步步进逼。这一日,李子因听说自己居住的军眷村已经沦陷,心中一片焦急,十分担心李忆良母子的安危,但随后想到,自己与郭慕成其实也算熟悉,知道以他的个性,即便拿下军眷村,也不可能对无辜居民下手,更何况,这军眷村也住着许多郭慕成手下的家眷。 听闻战事连连失利,姚龙俊拄着拐杖来到章羽庭的办公室,请求道:「大帅,求你让我回到战场吧,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整天在家休养,全身骨头都快生锈了。」章羽庭疑问道:「你的能力我不怀疑,只是,你这身子骨…,确定没问题?」姚龙俊拍胸脯保证道:「没问题,我自幼习武,身子骨硬挺的很。」章羽庭不置可否,转头看着李子因道:「子因,你是医师,你怎么说?」只见姚龙俊投来热切恳求的眼光,李子因清了清喉咙,说道:「姚旅长身体应该没问题,不过…,如果想确保万无一失,或许,必须带上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