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阙虽然看起来生人勿近,但麦奇在家里无论是嫌东嫌西,还是大半夜叫他起来做宵夜,游阙无一例外都照做了,一次脾气都没发过。 光凭这一点,麦奇就能拍胸脯保证赢过圣里埃小镇99%的雄虫。 麦奇打探清楚了桑亚的情况,觉得可以深交,满意从椅子上起身,把空间留给了他们:“我年纪大了,容易犯困,先回家休息去了,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他语罢用拐杖暗中捣了游阙一下,示意他好好表现,这才转身离开餐厅。 游阙眼见麦奇离开,这才打破刚才的沉闷,微微皱眉询问道:“你怎么出来相亲了?” 而且还打扮得这么漂亮。 今天相亲的如果是别的雄虫,桑亚十有八九会被看上。 桑亚轻描淡写道:“婚介所打电话我就来了,那您呢,怎么会忽然过来相亲?尤金阁下?” 他故意把后面四个字的声调拖得很长,也不知藏着怎样的意味,神情似笑非笑:“怪不得昨天让你娶我不肯娶,原来是打算骑驴找马,好好挑挑。” 游阙面不改色调整了一下坐姿:“这场相亲不是我安排的。” 桑亚猜到了什么:“刚才那位阁下……是你爷爷?” 游阙不语,算是默认。 桑亚将面前的水杯移开,倾身靠近桌沿,他银色的眼眸盯着游阙,仿佛可以看透他内心的想法,语气狐疑:“可你不是叫游阙吗?他刚才为什么叫你尤金?” 游阙编了个还算靠谱的理由:“尤金是大名,游阙是小名。” 桑亚一噎,一听就知道他在胡说八道。 游阙却担心他继续问下去自己会露馅,干脆唤来了服务员结账,连找零都没要,直接把桑亚从椅子上拉起来带着对方走出了餐厅。 桑亚见状也没挣扎,只是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游阙也不回答,牵着他往路边走:“到了你就知道了。” 游阙刚来的那段时间在这里以行窃为生,街头巷尾都踩点踩得熟透,他牵着桑亚七弯八绕,最后拐进了一个僻静的死胡同,这才把对方抵在墙上问道:“你刚才在餐厅里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桑亚皱眉看了眼身后老旧的墙壁:“换个地方再说。” 游阙按住了他的肩膀:“说了再换。” 桑亚恨他恨得牙痒痒:“我衣服脏了怎么办?” 游阙闻言一顿,这才意识到桑亚在意的是身上这件新衣服,情绪难辨的问道:“你都有六百万存款了,还在乎这一件衣服?” 这件衬衫并不值什么钱。 桑亚心想怎么不在乎,他当然在乎,烦躁想要推开游阙,却反被雄虫在墙上抵得更紧,呼吸间尽是灼热:“你不是说自己是斐文的穷亲戚吗,酒吧怎么又变成你们合伙开的了?” 桑亚偏头避开他的视线:“你想知道?先告诉我名字的事。” 凭什么游阙一问他就要答,他问游阙的时候对方可一次都没答过。 游阙抬手捏住桑亚的下巴,皱了皱眉,暗道真是牙尖嘴利:“如果今天来的不是我,你打算穿着这件衬衫和别的雄虫相亲?” 桑亚闻言抬眼看向游阙,唇角微勾:“怎么?你吃醋?” 游阙不语,只是将桑亚低得更紧,他的嗓音如同大提琴般低沉优雅,在耳畔吐出的却是流氓话语:“信不信我在这里把你的衣服扒干净?” “……” 桑亚还真不信,游阙是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对方如果真有这种胆子,昨天就把他标记了:“你扒?” 游阙一噎。 桑亚将身后的马尾辫利落一甩,眼皮微掀,笑睨着游阙道:“我保证不反抗,就怕你不敢……唔!” 桑亚话音刚落,腰间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