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张兄,打断了正在暗中观察的脏血,他猛然惊醒,扭头看向了桌对面。 一张宛若菊花盛开的笑脸,出现在了张云溪的视线中。那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准备算计、偷袭的沈冬青。 脏血懵逼地坐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 “呵呵,好久不见了啊,小张兄弟。”王瘸子坐在左侧,态度和蔼地冲着脏血挥了挥手。 魁梧的扎木塔塔坐在右侧,面容刚毅,一言不发。 张云溪回过神来,立马也笑了笑:“哎呦,真巧啊,沈兄!你怎么也在这儿?” 沈冬青虽然衣着略显狼狈,但依旧难掩眉宇间的英气,他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瞧着张云溪问道:“巧吗?” “这还不巧?!”张云溪用左手指摩擦了一下右臂,暗示团子可以回来了,并虚情假意地说道:“我路过伯南克,想着吃点东西,没想到竟然和你碰上了。” “呵呵!” 沈冬青拿起张云溪点的热咖啡,挺自来熟地喝了一口:“我还以为你想我了呢,主动过来要跟我叙叙旧。” “你还别说,我一直想当面跟你道谢来着。”张云溪的鬼话,那是张嘴就来::“上次在欧曼巴城,幸亏沈兄,王哥出手相助,不然我们还真不好走。” 话到这里,二人表情各异地对视了一眼后,沈冬青大笑地指着脏血,扭头冲着王瘸子说:“你看,我就说张兄弟这个人重情义,值得相处吧!” “那是,那是!”王瘸子立马附和道:“当初我们在郊外偶遇,张兄弟上来就抢劫,只动财,不动人,那是讲究得很啊!” 张云溪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厚着脸皮一笑:“做事留三分余地,江湖规矩嘛!” 实话实说,脏血现在是表面淡定,但内心却慌得一批。他根本不知道沈冬青是怎么发现他的,更不清楚这小子要干什么。 二人虽然在欧曼巴城有过接触,甚至并肩作战过,但那是大势所趋,情况所迫,绝对谈不上有什么深厚的交情。 不过,这次脏血接了任务之后,心里也是抱着只抢人,不杀人的想法,但这也跟交情没什么关系,他主要不想得罪沈敖,跟对方搞出生死之仇。 毕竟林老已经消失了,没人护着脏血和南笙了,他虽然有的时候挺猖狂,但还不认为自己目前可以跟沈敖碰一碰。况且,他和沈冬青虽然谈不上是朋友,可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犯不上弄成你死我活的关系。 但这样的打算,显然已经被沈冬青的突然出现给扰乱了。 明亮的餐厅内,沈冬青穿着黑色铠甲,身后背着个画桶一样的东西,举手投足间,泰然自若:“王哥,塔塔,你俩旁边坐一会,我和张兄叙叙旧。” “好嘞!”王瘸子笑着应了一声,冲着扎木塔塔使了个眼色。 座位上,扎木塔塔不太情愿地站起身,瓮声瓮气地骂道:“走又走不掉,打又不让打,说话又阴阳怪气的…玛德,这生活太压抑了!” 话音落,周遭的食客们全都起身看向了这边,王瘸子瞧着铁塔一样的扎木,立即压低手掌:“兄弟,小点声,挺丢人的。” “太压抑了!!”扎木塔塔红着眼珠子重复了一句,转身就与王瘸子坐到了门口的位置上。 张云溪诧异地看着这个不太聪明的壮汉,轻笑着说道:“这大哥挺性情的哈!” “鸡腿不错啊!”沈冬青拿起张云溪点的炸鸡,张嘴狠狠咬了一口,吃得满嘴流油:“张兄,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哎呦,也没有具体的打算,就是来欧陆碰碰机会呗!不然等到了天缺境,那就只能等死了。”张云溪表情乖巧。 “哈哈!我也听说了,张兄最近混得不错啊!一脚把超管局蹬了,现在也算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自由得很啊!”沈冬青继续阴阳怪气。 张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