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叶南倾那样盯着,叶安雅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感觉。 她看见保安再一次朝她走过来,猛地瞪大了眼睛,指朝着叶南倾歇斯底里地喊:“上面这幅画明明就是你画的对不对?就是你画的,我都听到了!” 空气冷凝。 “你说这幅画是我画的?”叶南倾大大方方从座位上站起来,勾唇浅笑。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可没有夜染那般出神入化的画工,仿出来的《揽月图》能做到这么栩栩如生。” “我呢,只是刚拜入范言师下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新人,一幅拿得出手的作品都没有。夜染呢,又是我顶礼膜拜的对象,我哪敢跟她相提并论啊?” 叶安雅呆呆地看着叶南倾,居然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是啊,如果这幅画真是叶南倾画的,那一定也是显而易见粗糙烂制的仿品,允谦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但是叶安雅来不及想这么多了。 现场的保安架着她将她毫不客气地带出去。 挣扎着回头看的时候,高高在上坐在那里的贵族们都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她,目光里尽是厌恶和嘲笑…… 啊啊啊! 叶安雅心头像是被浇了一盆油,火冒三丈!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胜券在握的是她,但是最后丢脸的也是她。 看足了好戏,叶南倾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顾肆寒也站起来,搂住她的腰,“名不见经传的小新人,我们走吧。” 叶南倾听出了他的阴阳怪气,“你干嘛啊?” 顾肆寒摸了摸她的头发,又冒出一句:“你啊,哪敢跟夜染相提并论啊?” 叶南倾咬牙切齿,“你够了,你是不是在记恨我没有早点告诉你?” 顾肆寒捏住她的下巴,“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叶南倾拍开他的手,低声嘟囔了一句:“谁让你说不喜欢我的画。” “我后来不是又跟你说了,我挺喜欢你的画的。” “后来说的不算!”叶南倾秉持着一贯的强词夺理。 “那怎么样才算?” 叶南倾不说话了。 顾肆寒靠近叶南倾的耳朵,声音放低放沉,挠得人心痒痒。 他说:“我是真的喜欢夜染。” 叶南倾老脸一红。 她都告诉他她是夜染了,他再来说这种话,是要干什么啊?真是的。 顾肆寒还不罢休,非要问:“现在算了吗?” 叶南倾:“……” 她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顾肆寒低笑玩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刚才在拍卖场的时候某些人可不是这样的。” “不是哪样的?” “你不是说我有你吗?你说你以后只给我一个人画画,你还说别人有的我有,别人没有的我也会有……” 他说话声音超大。 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似的。 “你别说话了。”叶南倾折回去拉住他,伸手堵住他的嘴巴,“你是顾氏的总裁啊,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少人在看着你。” “那又怎么样?”顾肆寒薄唇微翘,捏住她的手从嘴边拿开的时候用唇在她手背上轻轻碰了一下,“我的夫人很爱我这件事,不值得炫耀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从未见过的清潭,它明亮又清澈。 叶南倾也笑了,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低调。” 从拍卖的会场出来,顾肆寒又带她去外面逛了逛,买了些东西,才回了怡园。 晚上躺在床上,叶南倾想起明天还要去温氏开会讨论大宋风华这个项目的进度。 她连忙翻出温时月的微信。 【温姐姐,会议时间定在几点?】 温时月回复得很快:【这些天我都在住院,所以会议取消。】 叶南倾心里一紧。 【住院?为什么住院?】 【是病了?还是受伤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