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 听到他沉重疲惫的呼吸声,看到他紧紧闭上的双眼,她借着月色找到他的唇角,樱桃般的唇轻轻覆在上面…… 这一晚,她靠在他的怀里,睡得异常安稳。 直到窗外传来清晨的鸟鸣声,窗外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玉瓷般雪白的肌肤上,她睁眼发现顾肆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身上盖得严实的褥角和已经重新换药包扎的伤口是他留下的痕迹。 他就是这样,把爱都藏在细节里,叫人想起都觉得心疼。 她小心翼翼地尝试下床,发觉自己受伤的腿好多了,勉强可以活动。 叶南倾推门下楼的时候,顾肆寒正端着餐盘准备上来。 他换上了宽松的灰色丝绸质感的居家服,胸口的扣子解开,里面坚实健壮的肌肉若隐若现,刚洗完的头发还有一点湿哒哒的痕迹,随意地搭在额角。 “倾倾,别乱动,我放下这个就过来。”顾肆寒将餐盘端进二楼的备用餐厅,又快速地折回来将她抱起。 腾空的瞬间,叶南倾的手情不自禁地就勾上了他的脖子,鼻尖都是他发间残留的洗发水的香味。 她好奇地拨弄着他的发梢,像个抓到了什么新玩具的小孩子,“肆寒,你的头发真软。” 顾肆寒感受着头顶不断传来的酥酥麻麻的触感,脸有一点点黑,他无可奈何,又不得不轻声地哄她:“倾倾,别闹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自己像个傻子,不知道于他而言,来自她的每一丝触碰都像是在吊足他的胃口,让他心猿意马,呼吸凌乱。 “肆寒,你别动。”叶南倾忽然喊住她。 顾肆寒还真就像个木头人一样被定在原地没动了。 低头看见怀里的人聚精会神地盯着他的脖子看。 他的手从他的胸前一点点攀爬上他的脖子,这个举措让顾肆寒半边身子更加僵硬住。 随着她的呼吸靠近,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鼻息打在他锁骨间的微妙感觉。 “肆寒,你衣服上有一团蒲公英的种子,你看,毛绒绒的。”她认真地将手中的毛绒绒递到顾肆寒眼前,“蒲公英的种子怎么飘到家里来了?还落在了你的衣服上……咦?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室内空气不流通,我头有点疼。”顾肆寒快步走过去将叶南倾放在餐桌前。 叶南倾还想说什么,后脑勺忽然被他的大手摁住。 他倾身,精准地含住她不安分的唇,像烈日渴望春雨,吮吸这属于她唇齿间的气息。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叶南倾隐隐感觉呼吸困难…… 他才终于放开她,黑眸深情地注视着她,嘴角却又噙着一丝无可奈何的警告意味。 “倾倾,好好吃饭。” “……”叶南倾欲言又止,乖乖地端起桌上的粥往嘴里塞。 顾肆寒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下楼。 电话那头说话的正是之前负责照顾叶南倾的阿姨,“顾老板,我家中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下午就可以赶来别墅继续照顾南倾小姐了。” “不用了,你还可以再请几天假。” “可是……” “工资照常结算,南倾问起来,你说你家里有急事。” “好嘞!”阿姨只觉是摊上了大便宜。 “……” 曹嘉运费劲心思打造的古堡,深处郊区,掩映在山林之中,人迹罕至。 尤其周围见不到其余的任何楼房,甚至最近的公路都在一公里开外的地方。 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唐卓将车子停下,下车拉开车门,迎着里面的人出来。 “肆爷,王秋香也被转移到这里面了。” 顾肆寒冷着一张脸,大跨步走进去。 曹嘉运的人早就死的死,伤的伤,古堡内早就被清理得一点痕迹都不剩。 何况,这是曹嘉运的私人领域,鲜少有人知道,也从未有人踏足。 所以推门进去的时候,空荡、荒凉之感随之袭来。 甚至连古堡内的花草,因为无人照顾的原因,也都一点点枯萎殆尽,留下一片杂乱的痕迹。 “那就一一带我去见那几个畜生吧。”顾肆寒抿唇道。 曹嘉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初费劲心思用来囚禁那些“猎物”的地方,有朝一日会成为监禁自己的场所。 听到外面一点点传来的脚步声,他起初还以为是外面有人闯进来了。 他是不是要得救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