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妹嫁给陆景贤唯一的儿子,开始都好,门当户对的结合,直到小三带着孩子找上门,到处炫耀儿子时,他们李家就成了笑话。 偏偏眼前死老子没用,没掐死外头那野种,竟然还放任他活着。 赶上京大竞选副校长,他岳家老丈人同妹妹公爹是竞争对手,对比疼他的丈人和欺辱妹妹的陆景贤,那时候的大字报就是他贴的。 如愿,陆景贤被抓,小野种好算也有点用,替他大外甥顶了下乡尽孝的名额。 本来这事都算过去,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老头子还想平反,不该趁着他弟弟下乡调查的功夫栽赃,害得他现在还在坐牢,不该带着那野种大摇大摆的再回来。 “叔,你身上带药了没,一会万一被那野种气死可不值当。” …… 李前昆到时,招待所后院那站了不少的人。 想象中他定的罪魁祸首应该被按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抱着他大外甥的腿,苦苦求饶。 带着笑的一双眼睛看过来,却发现人好好站在那,被一群长着黑脸的陌生人被护住,正嚣张地推搡着他大外甥。 “没有证据,还想栽赃陷害是不是!” 伴随着这一声,二楼检查的人将房间搜的叮当作响,声音弱下来后跑下来一个人。 “主任,还是没找到。” 干巴瘦的一个黑脸男人双手抱胸撞上去,“这都搜第八遍了,还专挑着我兄弟一个人的房间搜,你这到底是来抓投机倒把的人,还是想借着抓投机倒把的名来抓我兄弟。” 这和李前昆想的完全不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他说话时,卡着陆景贤的胳膊出现。 陆让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脸总算变了神色,阴到能滴出水来。 他快步上前毫不留情地推开李前昆,护着爷爷远离他,打量爷爷的脸色,立马意识到不对。 “爷爷,你怎么样?不是在开会吗。” 李前昆和大外甥对个视线,见对方摇头,才阴阳怪气地说:“变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个小杂种害的,一天天只要你活着,你身边的人就没一个安泰的。” 陆让充耳不闻,只关心爷爷。 陆景贤摆手,只是觉得晕而已,只当赶回来太快太阳晒的。 “我没事,陆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说。”? 陆让抿着唇,怕惊到爷爷避重就轻道,“招待所来人抓投机倒把的,他们像是断定东西在我们屋里,没找到东西就说我是倒爷。” 在各地投机倒把,倒换物资的那种,行当里会叫声倒爷。 “还不是你有黑历史,你从小偷到大的惯犯,不是你还能是谁。”领头来抓人的陆耀光大摇大摆地走到陆让面前,不屑地扫了眼他扶着的人,“爷爷,陆让跟着你三四年都没能改掉惯偷的毛病,真是白瞎了我爸送他去你身边的用心。” 旁边那群黑脸惊呼一声。 以为是个栽赃陷害的戏码,现在看,是家里头撕逼呀。 这抓人和要被抓的都是孙子,一下子黑脸们全看向陆景贤。 兴许停下脚步,又或许站在阴影里没那么热,陆景贤缓过神听到陆耀光这话险些脑血溢出来。 他抬眸,瞧着跟陆让没有半点相似的眉眼,圆脸肥鼻头,说话见脸颊肉都在颤,眉眼中的不屑、鄙夷不全是看陆让。 “谁是你爷爷。” 陆景贤眯起双眼,教书半载,浑身气势拿出来立马镇住眼前人。 “我孙儿只有陆让一个。” “你!”陆耀光自打当上区主任,就没被这么下过面子,一阵恼火,“你真是个老不死,竟然真认这杂碎!” 李前昆也拧起眉,不满道,“老爷子,你真是上年纪后越大越糊涂,看来有人没少在你耳朵边上嘀咕。” 他直直看着陆让,这人是谁,十分明显。 陆景贤神色不改,“至少陆让有教养,尊老,你倒是和你爸学了个十成十,是个不孝不义的混账东西。” 陆让愣了下,握住爷爷的手有些颤抖。 陆耀光瞪圆眼睛,国人重孝,老不死这话是把他和他爸摁在地上骂! 怒火遏制不住地变成两簇火苗,熊熊燃烧在眼底。 “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我今天带走个投机倒把的倒爷,你这死老头子能不能拦住我!” 陆让没想到他想强动手,“你没证据。” “爷说的话就是证据,把人给我抓起来。”陆耀光白胖的脸庞上神情扭曲,“陆让,我之前能把你当臭虫一样按在泥地里,现在一样能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