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空气静默一秒钟,靳屿被气笑了,反问:“你说什么?” 贺星苒还以为他在质疑自己的经济能力。 大学时两个从小生活富足的人谈恋爱,花钱大手大脚的程度会呈指数增长,她常常月末经济拮据,需要靠他接济生活。 想到这里,她给自己证明:“现在我有点小钱。” 靳屿:“……” 这姑娘的脑回路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知道你是富婆成了吧,”他松开她的手,插.进车钥匙,边发动车子边说,“可是我是正经男人。” 他故意停顿,空气随之静默一秒:“不、卖。” “……” 贺星苒揉了揉被他捏痛的手腕,小声咕哝着:“要是卖就简单了。” 靳屿没听清,稍稍把耳朵凑过来点:“什么?” 哪里敢让靳屿听到。 “没,没什么,”贺星苒摇摇头,推开车门下车,“还是我开车吧。” 伤成这个样子还开车长期保持一个坐姿、又不敢靠在椅背上,会更加难受。 换好位置,贺星苒调整座椅高度和位置,适应了下越野车和suv的区别,缓缓将车开出车库,直奔医院,让医生简单处理了下伤口。 坐回车上后,贺星苒看着被扔在后排的、昨天才刚刚在医院买过的贴膏和药水,内心一阵沉默。 靳屿还挺倒霉的,两天负伤两次。 又想到受伤跟自己有关,贺星苒攥了攥方向盘,有些愧疚地小声询问:“我现在先送你回家?” 上过药后,靳屿似乎好了不少,虽然没有靠着副驾椅背,但坐姿重新变得松松垮垮,眼皮半耷拉着,不耐烦似的。 闻言,淡淡道:“不回。” 贺星苒愣了一下:“嗯?” 靳屿抬手揉了揉眉骨,面不改色道:“被赶出来了。” 贺星苒持续发愣:“?” 他好整以暇地转过身来,墨黑色的眼睛与她四目相对:“外公让我好好反思反思。” 钱玉书虽然退役多年,但仍旧是军人做派。 对靳屿平日里是百分百满意,但靳屿在婚姻大事上自作主张、不向家里汇报、不走正规流程的行为着实激怒了他。 靳屿挨打那会儿,老妈钱卫平还在旁边替钱玉书揣着速效救心丸来着。 钱老欣赏靳屿勇敢、拥有自我意识,遇事淡定且有拼劲儿。 当然,如此拥有自我意识且遇事淡定的靳屿当然也不会反思的。 贺星苒就不自觉反思了一下,然后颇有为难地问:“那你还有别的房子吗?” 靳屿斩钉截铁:“装修。” “就一套?” 不符合他的经济水平。 靳屿默了默:“都在装修。” “好吧,”再三思考之下,贺星苒做出决定,“那你去我家住?” 靳屿犹豫了下,并不是很愿意地点头:“那也成吧。” “……” 看着像被强迫了似的。 只是一想到他后背密密麻麻的鞭痕,贺星苒那点小情绪也就消失不见。 靳屿现在需要休息,也需要被人照顾,但还没到不能自理的地步,住院请护工又有点小题大做。 贺星苒在心里盘算了下,这些天的工作可以在家完成,就当报答刚才在家里帮忙结解围,她这些天亲力亲为,照顾他一下吧。 趁着红灯,她悄悄打量一下靳屿,估摸照顾他的工作量。 本来闭目养神的大少爷忽然睁开眼,目光在空气里短兵相接。 “……” 沉默。 贺星苒连忙挂挡,转过头,端正握好方向盘,目视前方。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