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心不在焉去后排田刚家吃面,又遇到拿锄头和木粪桶出来给墙角给小葱垄子松土施肥的江寡妇。 味道骚臭无比,尤其在这五月天。 这一次,田蜜没有忍住,心底只有说不出的烦躁,不等她开口,直接回怼,“这样的天,也好意思浇粪?不管别人家死活是吧? 还有,管好你自家吧,你家江月偷人的事,别以为能瞒过所有人。” 发泄一通后,不看她的红脸绿眼,打算扬长而去。 哪知,屋里忽地冲出来一个人,直接薅住她左侧的麻花辫。 田蜜没防备,辫子散乱,扯得头皮一阵剧痛,惯性使然,直接来个屁股蹲。 “叫你乱说。”江月的嗓音尖细如硬刺刮过玻璃,聒噪的让人耳朵发痛,田蜜和她早就积攒的龃龉,宛如大浪扑滩,势不可挡。 田蜜看着瘦弱,可她爹把她从小到大养得好,虽然年岁稍小,可也在瞬间便从被动到主动,直接一个弯腰蹲,双手拽起江月的两条细胳膊,直接过肩摔。 哐当。 声响不小,甚至,还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 江月瘫倒在地,泪珠子好像雨水浇灌的树叶,刷刷而下。 江寡妇目眦欲裂,直接把里面还有污物的粪桶,就要朝田蜜的身上砸。 “好你个小娼妇!欺负我家女儿,看我不打死你!” 瘦弱的田蜜,终究不是江寡妇的对手,左支右绌中,腰上被狠狠砸了一把,污物在衣裳上溅的到处都是。 就连头发,也沾染不少。 · 田锐锋背着竹篓回来,里面装着一下午爬遍三道岭周围所有桑树采到的桑葚。 为了显出成绩,特意还在村外的草地上把采摘来的桑葚倒出来铺满,把小的、青的、长得不好看的,放在最下面。 最大的、最成熟的,用几个荷叶包着,单独放在竹篓的最上面。 “呶,给你,幺叔我闲的没事,锻炼身体爬树,顺便采摘的,要吃便吃,不吃就丢掉,幺叔不会生气。” 嗯,对,就这么说。 心里把这段话,在沿路默默练习好几次。 哭声传来。 嘈杂传来。 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加快脚步,捏紧背篓绳带。 臭味扑鼻中,瞧见江寡妇手里的粪桶,正朝一个熟悉的桃粉色的身影头上砸去。 再一瞧,桃粉色把脸一抹,也不示弱,直接薅了锄头在手,对准那抡起的粪桶的人,眼看就要锄去。 真要下去,锄头也是铁器,起码能把人锄个非死即伤。 “不行,使不得!放下!你会犯罪的!” 大声呵斥中,田蜜稍微的犹豫,让江寡妇的粪桶,再次袭来。 这一次,田蜜的脑袋,嗡嗡响。 没坚持一分钟,猝然倒下。 她晕倒了。 大堂婶手里拿着擀面杖出来。 睡得懵懵的田江东,慌乱中拿了把大扫帚出来。 在后院睡得舒舒服服的两个老兄弟,也是打着赤脚就奔出来。 在前院回去准备给女儿收衣裳的田江南,直接拿了把菜刀出来。 就连在外面池塘摘完莲蓬的田刚,也一身泥水跑回来。 田锐锋冷眼扫过躲在一旁的江家母女,大声疾呼,“快!快!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