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性的思考。他盯住她的眼睛,就在漆黑无光的走廊里,那双暗金色的眼睛突然亮的可怕,像夏日灼烧般的太阳,烫得南音忍不住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不知道。”飞坦想起芬克斯的提醒,一字一句的,非常慎重的反驳着,“但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都会变成你下一次指责我不懂你的理由。” “很多事你可以直接说出来。”他才会懂。 南音张了张口。 说什么,说她曾经病态的调查他和其他女人过去的一切,还是说她如何妒忌跟他有共同过去的同伴,还是说她其实非常恨他,恨他根本不怕失去她,不能像糜稽和伊尔迷那样,露出对她显而易见的占有欲。 这跟要不到糖吃哭闹的小孩有什么两样?从她再次有记忆起,对某一个人剖白内心,等着对方宽恕或者给予的这种举动,只会从揍敌客换来鞭子和斥责。 南音垂眸,她也无数次想把自己阴暗的想法用好听的词句说出来,那些曾经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的自我折磨的痛苦,但飞坦真的能理解吗?他愿意理解吗?他真的能接受这样一个自己吗? 她自己都不能。 直到飞坦不再直视她,南音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她彻底失去同他交心的机会。 暗红色的血液溅满墙壁,南音百无聊赖的将四具尸体收敛整齐,在她背后,女人似痛苦似低喘的动静伴随着骨骼错位的声音,继续着还未结束的酷刑。 飞坦又强了啊。 南音没有回头,只是想着,虽然比不上出身世家的大少爷伊尔迷,能击败这个女人,飞坦在同龄人里足以称得上一流高手。 “[面具]在哪?”飞坦蹲在女人面前,扳起她的下巴,神态愉悦的问道。 女人吐了口血沫,青紫的喉咙让她无法发声,只能哀求似的趴向飞坦的脚面,乞求他放过自己。 可惜……飞坦狭长的眼线上挑,重新站起来,脚尖踩住她的指节辗压,愉快的再次听到她凄厉的惨叫。 “真不听话啊。” 飞坦享受着对囚徒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明明只要说藏在书柜后面,你反应这么可爱,我说不定会放过你哩。” 又来了,南音闭上眼。 以前他们也为这些破事争吵过,真讨厌啊,还夸她可爱,飞坦就跟在和这女人调情一样。南音心底满是恶念,又心知肚明,连这些肢体接触都能吃醋的自己才是怪物。 只是她还会想,如果她当着飞坦的面也和西索“玩一玩”,飞坦是否也会这么冷静呢? 要是能看到他变脸,把西索献祭了也值了。 “走了。” 飞坦拿起念具,往脸上戴好其中一个。跟侠客提供的情报相同,[化装舞会的面具]迅速改变了他的脸型。现在除了身高和发型,谁也无法把他和幻影旅团通缉犯联系起来。 不过每次生成的脸都是随机的,取下又会换成新的面孔。不过这都是小问题,眼下他们只需要再“借”两个身份,就可以租飞艇离开这座城市。 南音眼睛燃起念气,看着血泊着的女人慢慢咽气,确定尸体没有诞生死后之念,她才安静的跟着飞坦离开。 如果是她的话……如果是她的话,死在飞坦手里,应该会诞生出一头疯狂杀戮的怪物吧。 毕竟,她真的不能容忍飞坦有拥抱别人的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