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课业有没有做完?” 陆坤吃痛的功夫,赵凛已经上了赵家的轿子。他抿唇,深吸一口气摇头:“没有。” 陆文锦恶声恶气的问:“为什么没有?本公子不是说了今日要,你不写是什么意思?是想让我母亲来同你说吗?” 陆坤眸中寒光闪过,犹记得当年陆夫人派女使去青山书院羞辱自己的事。他忍着厌恶道:“不是我不写,而是我的字和你的大不相同,我一写就会露馅,你不喜被国子监的同窗和博士发现吧?” “对啊,本公子怎么没想到这个茬?”陆文锦拧眉盯着陆坤,“那怎么办?” 陆坤抬头看向赵家的轿子:“我曾经的同窗,新科状元赵凛替人代写功课一绝,字迹可以模仿得丝毫不差!” 陆文锦来了兴趣:“果真?” 陆坤点头:“嗯,只是有些贵,十两银子一份课业。” “眼皮子就是浅,十两算什么贵?”他平日里斗鸡,随便赌赌也要上千两。 陆文锦:“你替本公子去请他,本公子包年。” 陆坤:“恐怕不行,我与他关系并不好,我若开口他只怕不会帮忙。还是你亲自去一趟吧,他知晓你是陆家公子定会帮忙的。” “麻烦!”陆文锦撇嘴,径自进了国子监。课上,博士又布置了两篇游记,他一个头两个大,写到大半夜也没憋出个屁来,气得陆尚书大骂他蠢货! 陆文锦觉得他父亲是在他母亲那受了气,才拿他出气的。心下愤愤不平,次日一早干脆旷课,跑到赵府去了。 赵府的门紧闭,他伸手用力拍门。赵星河开门,探头出来,淡蓝的眼珠上下打量他。陆文锦惊诧:“哪来的外邦杂毛?怎得在状元郎府上?” 赵星河砰咚一声把门关上,陆文锦碰了一鼻子灰,之后再怎么喊门也没人开了。不断有人经过赵府,陆文锦老远看到有同窗往这边来时,一溜烟往赵府的后门去了。他努力爬上赵府的围墙,顺着一棵桂花树爬了下去。刚跳下院子,花丛里就窜出一条黑不溜秋的狗,龇牙朝他冲来。 他吓得肝胆俱裂,撒开脚丫子就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狗了! 当他五体投地趴在赵宝丫面前时,似是看到了救星般痛哭流涕,团成球滚到了她身后。赵宝丫安抚的摸摸小黑的狗脑袋,前一刻还凶恶的小黑狗,乖乖蹲在她脚边,任由她摸。 赵宝丫回头,冲地下的陆文锦灿烂一笑:“别怕,小黑很乖的,你是谁家的哥哥,到我家来做什么?” 陆文锦确定小黑不攻击他后,赶紧爬了起来,拍拍衣服端出一个高傲的姿态:“小孩,有生意做不做?” 赵宝丫眼睛亮了亮:“什么生意?” 陆文锦:“代写课业,十两银子一份。” “十两一份?”赵宝丫疯狂心动。 等赵凛下职回来,立刻就被赵宝丫拉到了客厅里,指着那把赵府当成自己家的陆文锦道:“阿爹,他找你代写课业,十两银子一份。”想当初她爹在青山书院给马叔叔代课业,一份才九文钱。 “陆公子?”赵凛惊诧,坐到陆文锦对面,问:“谁同你说本官代写课业?” 陆文锦:“陆坤说的,他说你穷缺银子,只要有钱都会写,而且自己能模仿得一模一样。”看看这小姑娘一听到银子双眼放光的模样就知道真穷了。 “陆坤啊!”赵凛眸色带了点笑:“本官倒也没那么缺钱,何况给国子监的学生代写课业,被查到了说不定会被上面斥责。比起银子,本官更注重官途。” 陆文锦不想同他瞎逼逼:“二十两一份。” 赵凛:“这……” 陆文锦:“五十两一份。” 赵凛:“陆公子,不是钱的问题。” 陆文锦:“一百两一份。” 赵凛:“您是包年还是包月?” 陆文锦嗤笑:“先写两篇游记来瞧瞧吧,本公子要确定写得好不好。”他掏出平日里自己写的课业,“就照着这个字迹写。” 赵宝丫立刻跑到书房拿来笔墨摆上,赵凛只看了一遍陆文锦的字。花了一刻钟,写了两篇游记,递了过去。 陆文锦接过,来回看了两遍,没看懂。看不懂就对了,国子监里课业好的同窗文章他也看不懂。反正字迹和他一模一样,就是他亲爹来了也辨别不出来。 他很痛快的掏了两百两,警告道:“别出去乱说!” 赵凛:“陆公子放心。” 陆文锦欢欢喜喜的回了国子监,顶着一众人嘲讽他旷课的视线把那两篇游记呈给了讲经博士。讲经博士随意翻了一下,习惯性的要骂人,眼角扫到末尾一句话时顿了顿,又看了一眼,满脸的震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