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次日一早,和母亲一起用早膳时,她就当着一众婢女的面问了出来。捧着碗喝粥的赵宝丫险些没被呛死,宝珠姐姐怎么这么勇啊。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胡夫人的脸色,胡夫人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把碗一搁,气冲冲就往书房去。 “母亲,母亲!”胡宝珠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见她娘走了,连忙放下碗跟着跑了,赵宝丫拿起两个包子抱起猫猫也跟着跑。 一众伺候的婢女也连忙跟了上去。 等跑到书房外,赵宝丫一把拉住要往里面冲的胡宝珠,猫到窗户下蹲下,支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婢女不敢去拉她们,也不敢靠书房太近,只得远远的瞧着。 里面吵得不可开交,声音大得一众下人不想听都不行。 胡夫人骂道:“你天残就算了,还要如此糟践我!怕人说你不行,生出个儿子给别人看的是不是?既然生了,又嫌弃他做什么?” 胡县令委实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东窗事发,被人揭了短羞恼难堪:“谁说本官不行?不行宝珠从哪里来的?”当初他只让人替了一回洞房,宝珠那次可没替。 这个女儿就是他行的最好证明。 胡夫人口不择言:“你行你上啊,有种现在上?”她气疯了:“你行放着那么好看的几个姨娘不动?你行自从宝珠出生后,你就没碰过我?你行你整天搂着那些金子睡觉?” 胡县令被逼得节节败退,一口气上来,甩手就是一巴掌。 屋子里彻底乱了,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怒喝声,打砸推搡的声音。 几个婢女和守门的小厮听得心惊胆战,没有人敢上前劝,都恨不能隐身或拔腿就跑。听了主家如此隐秘劲爆的事,能有什么好下场? 落在最后比较机警的人已经悄悄出了院子,然后一路狂奔。 书房里吵了许久,胡宝珠都吓哭了,还是赵宝丫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最终,胡县令被砸破了脑袋,胡夫人跌在了地上,双手被瓷器割了好几道口子。后来,还是老太太听到风声赶了来,把两人劝住了。又让管家吩咐下去,今日的事不可乱传,否则一律发卖。 婢女小厮把打得头破血流的夫妻搀扶了下去,谁也没注意到趴在书房窗口的两个小孩儿。等人都走了,赵宝丫拉着红着眼睛的胡宝珠进了书房,书房里一地狼藉。 胡宝珠呜呜呜的哭:“父亲母亲是因为我问的问题才打架的吗?”她真不是故意要问的,就是好奇。 “我是不是又做坏事了?” 赵宝丫挠头:这个问题确实不该问。 “也不算坏事吧!” 胡宝珠一点也没被安慰到,扯开嗓子又哭了起来。蓝白猫被她一嗓子吓得炸毛,砰咚跳到书架上。架子上的一支笔被它压得翘了起来,原本安静的书架突然向两边打开,一道金灿灿的屋子出现在她们身后。 胡宝珠被闪瞎了眼,也忘记哭了,好奇的往里面走,小宝丫紧跟其后。 两个小团子一走进去都是‘哇’的一声:“是黄金屋耶!”小宝丫眼睛里有星星,“师父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就是这个屋子吗?” 整个密室全是黄金搭建的,连地面、天花板、墙壁都是金灿灿的。密室里面的桌子、小榻上,架子上也摆满了黄金还有古玩字画、玉器奇珍,看得人眼花缭乱。 赵宝丫捧着脸感叹:“宝珠姐姐,你家好有钱啊,比马叔叔家还有钱!” 胡宝珠也惊呆了:“我也不知道我家这么有钱呀!母亲刚刚说父亲抱着金子睡就是这些金子吗?”小姑娘走到玉桌前,伸手去拿一粒粒的金锭。 妈呀,好重! 胡宝珠都忘记她爹娘吵架的事了,兴奋的在黄金铸就的密室里东摸摸西摸摸。赵宝丫只看不摸,她沿着堆放玉器的小榻转了一圈,又绕到珊瑚架子上看,突然在一堆的珍珠玛瑙里瞧见一块银制的令牌。 那令牌中间雕刻着一朵梅花,她再熟悉不过了——当初在马叔叔的金矿场捡到过一块一模一样的。 现下还放在她阿爹的书房呢。 县令大人的书房里为什么也有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