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会给,题不会了也教——能不能听懂另说; 上课谁被老师差点抓包,也会顺口帮着瞒一句。 考上七百四十二分,班主任杵在台上夸赞时,既不炫耀也不自满,点个头道了声谢就是全部。 下课时有人壮起胆子问路炀要卷子,七百四十二分的一沓卷子,换成谁都得小心翼翼收起来拿回家装框裱了挂客厅,少年却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直接把卷子往外一推。 甚至连小心别弄皱了这种话都不用提前保证。 因为递来的时候,他自己已经先折的全是痕迹。 谁要在上头多添两道都察觉不出来。 于是这沓卷子就这么被传了一个接一个人,几轮课间过去,终于成功发展成了争夺战。 方佩佩抱着卷子得意一笑:“胜利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你等晚自习吧,小花也问我借了卷子参考,待会我得把卷子带给她一起看。” 姚天蓬立时五雷轰顶,委屈道:“可我是路炀的前任!” “那我还是现任呢,”贺止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冲文艺委员挑了下眉:“现任替本人批准了,多给小花儿看一下午。” 方佩佩立刻冲他一竖大拇指,喜滋滋地抱着卷子回位,跟同桌一块儿欣赏起来,那表情活像在看什么濒临灭绝的珍惜物种,徒留姚天蓬一人黯然回位。 前桌的文锦之大概不忍目睹,安慰了两句。 姚天蓬打起精神,刚想退而求其次借年级第二的来蹭蹭喜气,结果还没张口,就被另一边的季炎瘫着脸果断回绝。 “你们还是年轻,学霸喜气这玩意儿就是最大的诈骗,” 同桌宋达满脸沧桑地唏嘘道:“我他妈蹭了路炀十来年,但凡有用,咱这届榜眼我已经板上钉钉了……” 课铃正式打响,路炀半个眼神都多余给这群人,回到位置刚坐下,忽地发现桌上多了张卷子。 他捏住一角翻开,答题卡上密密麻麻的红叉惨不忍睹,卷顶的分数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路炀从早教班开始考试,这辈子就没允许自己写出过这种祖国河山一片红的试卷。 他眯着眼去瞅边上的名字,毫不意外,贺止休三个大字写的挺拔而凌厉。 “怎么偷看人家卷子,” 贺止休不慌不乱,甚至没有半点为自己考出这么屁多点分数而羞耻的模样,还有心情开玩笑:“有什么少男怀春的小心思别冲着卷子说,冲我来。” “……滚,” 路炀把答题卡甩他怀里,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到底怎么考出这点破分的?” 贺止休一本正色:“超常发挥。” 路炀冷着脸看他。 “没逗你,真的。”贺止休无辜回视:“按照我之前在二中的正常水平,我还得再低个十分。” 路炀:“……” 怪不得下了课就被班主任喊去办公室,这成绩北大青鸟招生办见了都得直呼不得了,怎么好好一个人非长了颗脑子。 英语老师临近门口,班上渐渐安静下来。 路炀沉默两秒不知道该怎么训,也没时间了,于是冻着脸正想警告一句这节好好听课,余光忽地扫见卷子末尾的一个大勾。 “?” 他正想抬手捞回仔细看,前方传来嘎吱酸响。 英语老师托着教材迈入,脸上洋溢着肉眼可见的喜气:“同学们,这次月考咱班英语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