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什么。” 你不能这般不识好歹啊,玉姝。 他一遍又一遍地去提醒着她,再敢逆他一分一毫,他都不知会做出什么…… 玉姝抵着他的肩,绝望地阖上眼眸。 昨夜至今,她有欢喜过他尚活着,但也只是一瞬即散,他带给她的更多是恐惧与威胁。 玉姝凛着呼吸,明知他方才所言字字句句都是他们对不起他在先,可是涉及至亲之人,她只能艰涩启唇,问他:“将军打算——将他们,全都杀了吗?” “姝儿觉得他们不该死?”微凸的喉间抵着她的下颌处,他轻笑,“姝儿放心,孤还留了几个活口在,其中自然也包括玉琳琅。” 萦绕在她脖间的滚烫气息撤开一些,又听他道:“毕竟,她养育了孤的姝儿多年,该给她一个好些的死法不是?” 他将人的生死说得轻描淡写至极,好似不过捏碎些不甚在意的物件般。 玉姝强忍着发颤的身体,深吸一口气后,道:“将军想如何?杀了玉琳琅与玉氏阖族上下吗?若这样能解将军心中恨意,那便也将我一并处置罢。” 他吻过的娇艳红唇,此刻一张一合,道出的全是令他不满之言。 扣在那段纤柔腰肢处的大掌,暴起一根根分明蜿蜒的青筋。他仅存的几分耐心在顷刻间被她消耗殆尽。 萧淮止眸瞳漆冷一片,只想一把捂住她张合的唇,思此,他指尖微蜷,下一瞬却见玉姝拧着黛眉,美目闪过痛色,他心间一紧,视线急忙循向她的腹部。 他这才猛地想起医官说过不能令她情绪再过激动。 不能威胁,不能吓唬,只能哄着、捧着,一时间,他平复心火后,只觉得怀中娇娇软软的人,好似他命中大劫。 萧淮止阖上眼眸,大掌安抚着她的背脊,冷静片刻后,稍微抽离身子去端案上快要冷却的汤药。 动作轻缓地将药喂向她的唇边。 玉姝仍旧不愿,只蹙着眉,别过头不搭理他。 握着勺柄的长指收紧几分,萧淮止看着她额间生出细汗,昏暗烛光在二人之间晃着,他暗吸一口气,语调尽量平缓着,道: “孤退一步,姝儿乖乖将我们的孩儿护好,孤便留他们一命。”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玉姝眸珠稍动,他滚烫的气息又落,“你要知道,孤差点死在雍都。” 此话如一道重击,敲在玉姝心间。 那些时日,她夜夜梦见的都是他纵马跃下悬崖的场景,还有他方才所说的剜肉刮骨之痛…… 所有的人都在对他施以阴谋诡计。 萧淮止瞥过女郎此刻变化的神情,轻描淡写地又补一句:“小皇帝与玉琳琅都盼着孤马革裹尸还,那你呢?孤的女人是否也盼着孤死在那里,这样,你便可嫁给旁人了?” 勺中黑汁喂入她松开的唇齿间,苦涩漫开。 玉姝定定地望着他,她是想要自由,可她并未想过要让萧淮止死在战场上。 “昨夜之事,孤原谅你了,此后你最好摒弃这些念头。”萧淮止眸光泛冷,漆黑的瞳仁似还在映着昨夜那些喜烛红绸……还有那个小杂碎。 又是一勺喂入她口中,“你可知,孤昨夜见你第一面时在想什么?” 他在想如何惩罚她,在想如何惩罚才能让她再不敢生出旁的心思,他也在想,昨夜她是否真的与人拜了堂? 每每想至此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