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橘黄色火焰答说:「什么日子?老爹的忌日是下个月——」 「齁!不是啦!你是行军后就没再算日期了喔?今天不是君礼的忌日吗!」 黎明猛地缩回烤火的手,哦天哪!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可以忘记呢! 她立刻旋身抓起一旁的腰包里,然后一把抓起小九道:「我们去营后,找棵树。然后速去速回。」 不等小九回话,她变匆匆的起身往营后走去。 君礼当年大学一毕业就去空军服役,那几年,他们一直都有书信往来,直到她十五岁那年十一月,她如同往常等到他的信,但信封却不是他的字跡,而是死亡证明与遗物认领。 此后每年十一月这天,她和阿诚阿雅都会一起去墓园扫墓,她会点香,为他吹一曲。 她一路上尽量避开狼,来到营后,她踏入树林,选了一棵参天松树,蹲了下来,从腰包翻出一个金色的小香炉,和盘香,以及打火机。 在她用打火机点燃盘香时,她才猛然想起自己是来自两千多年后的旅人,湘家、应酬、友人,才来快三个月,这些彷彿是都是上辈子的事。 点燃后的盘香散发出坛木的清香,她轻轻的放进炉里并盖上盖子。然后坐到一旁的岩石上,石头沁皮的冰冷让她颤了两下。 小九默默地窝在黎明的腿上,她们懂今年实在无法为君礼吹一曲,只能默哀与纪念。 白色的坛香冉冉升起,空气里满是薰香。 在湘家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除了阿诚和阿雅,君礼总是像哥哥一样,不只私下照顾黎明,也顾她这隻小鸟。君礼是个平常不多话的人,表情也不多,但却比谁都细心。 她还记得每次君礼来信,总能让黎明高兴好多天,而且他也不忘附寄些小礼物,有时候是一些零用钱、精緻的文具,或是外国带回来的纪念品,有次信纸里还夹了好几朵乾燥的山茶花。 她那时硬是霸佔了两朵吃掉,剩下的一朵黎明拿去做成书籤了。 事后直到现在,她为此感到无法言语的抱歉。 黎明从君礼过世后,不再那么活泼,而随着她的法力和功力越来越强大,湘家出于畏惧和不屑,对她们也不敢像之前那般恶劣,生活好过不少,还有一栋小房子、派了管家和司机,也就是阿诚和阿雅。 但黎明从来没使唤过这对老夫妻做事情,他们比较像一家子在生活。 「小黎?」 黎明掀开覆在头上的帽子,回首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抱歉暂时离开没说,有狼需要协助吗?」 黎明赶紧站起身问。 「没事,只是晚餐时间已经过了,还没见到你,所以来看一下。」 锦辉走了过来,转头望着松树下馀烟裊裊的香炉,好奇地问:「这是在炼药吗?」 「不是。今天是我一位很照顾我的友人的忌日。点香在我们家乡,有纪念和哀婉的意思。」 锦辉眨着亮橘色的双眼,说:「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早点回去,太阳快下山了,会冷的。」 「谢谢,香差不多烧完了,我收拾一下,现在就回去。」 他看着黎明蹲下身,对着炉里化成粉末的薰香,低声说话,接着双手捧起香末,轻轻一吹,香末便化成金粉飘散在空中上升,然后一点点的消失。 「那是咒语吗?」锦辉等到她收拾完毕又问。 「嗯,是的。第一次听我唸咒吧?我们家族从来没有固定的咒语,修炼到一个程度,心、言与天地连结时,说出的话语,便是咒语。」 「哦,但我看你不怎么唸咒,很少有术士像你一样,不说出来就直接施法。」锦辉一脸很认真的说,和黎明一同走出树林。 「对,要修到不用出声就施法,的确不是等间之辈的事情。」 「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下次有空,也教教我吧!」 黎明忍不住看着一脸俏皮又很认真的锦辉,挑起眉道:「嗯,这个嘛……我的学费很贵哦!而且要看我心情。」 「那有什么问题,你开好价码,随时都可以跟我说。」锦辉爽朗的笑说,还朝她眨了一下左眼。 她慌忙撇过头看着左边的风景,真是的,这傢伙一定是吃饱太间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