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炸药扔出去,洞口那边的就比较倒霉,给炸了。 扶桑不能留着了,也扔出去了,洞口地动山摇的,塌了。 她就感觉脑袋嗡嗡的,人扑倒在地上,宋旸谷护着她。 就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说是等死,但是最后一刻这样死还是不甘心的,总得干一把是不是? 哪怕许老官走了,这些伤病参将,这一个洞口也打的漂亮,无论结果。 等着醒来的时候,她睁开眼还是头晕,眼中脑震荡,宋旸谷也是。 两个人一起躺着,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是洞口坍塌的实在是眼中,日本人以为死光了,因此竟然走了。 加上援助打过来了,日本人着急撤退整合,因此没来得及挨个翻看补刀。 里面一共16个,活了4个。 援兵来的晚,但是救了许老官。 他的兵,又打没了,要回老家再去招兵去。 叹口气,“打山东的时候,打没了,我要五千兵,结果老家有万把人投靠我,打上海的时候,又打没了,我去演武堂里面,几期学生都伙着来当兵,都不大,毛娃娃们都是。” 这次再去招兵,只怕家乡无人了,再上就是童子军了。 人当初是他带出去的,结果带回去的有几个呢? 扶桑跟宋旸谷跟着许老官回了四川,一路上养兵,一路上看风景,扶桑经常想起来,想起来死去的人,各种各样的,在梦里。 有的要她烧香,有的要她烧纸,她笑着讲给宋旸谷,“你还记得那个男孩子吗?他讲爱吃大米,能吃一盆,他昨天晚上要我给他蒸米饭,非得蒸一大盆。” 说着说着就笑了,梦里都缠着你蒸米饭。 笑着笑着就哭了,做鬼了还惦记这一口吃的,他就没吃过晶莹剔透的大米,四川缺米。 她病了,宋旸谷知道,这种心里创伤,你梦见死去的人还跟活着一样,不停地出现在你梦里,然后突然就全没有了,接受不了。 她每天早上起来都讲做梦,他就一直在听,许老官都发现不对,“这个是打仗病,到底是个女人,心思细的很,其实习惯就好了。” 这个病怎么治,军队里面的话,就是多打几次就好了,打麻木了,再也不怕了,见到鬼都能唠嗑,才算是真正的兵油子呢。 宋旸谷不干,他觉得四川这边环境不好,要跳出来的,家家户户哭丧挂白布,许老官依旧活得挺坚强的,招兵买马,家乡人依旧给他灌酒,英雄回家,一个人也得端酒喝。 他牛皮吹得飞起,老跟宋旸谷讲以前出川的时候,“后援会给钱,给横幅,十米那么长,几个人横着拉,出川的气势大的很。” 你知道什么叫夹道相迎,夹道欢送吗? 就是这个气场很有面儿的,“脸上很有光的,我当初说,怎么带出去的,怎么带回来,出人头地。” 结果三年又三年,老家家家户户挂白布,只不过这次回来只有英雄酒,走的时候锣鼓声声,狮子闹腾。 扶桑安慰他说,“打仗嘛,没有人怪你。” 许老官点点头,他穷酸而撂倒。 没说的是,上面对这一次他打的很不满意,一场仗下来,打的人都没了,还不满意,许老官揣着那份文件,他无所谓,但是跟着他的人,连个英勇的名号,在死后连论功行赏的资格都没有。 宋旸谷回头的时候,眼睛就瞪大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