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莺莺,你救救我吧!你母亲过世后,就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啊!王爷,王爷他要我死,你不能不管我啊!” 卫莺淡漠的注视着这个满脸泪痕的妇人,眼里没有丝毫同情。能想出那么阴毒的主意,现在拿把她养大说事,不觉得可笑吗?人啊,做了什么,就要有面对后果的勇气,不是吗?她只是有些担心,爹爹在牢里,会不会也这样被人粗暴对待。 “莺莺,是不是吵到你了?”傅允温声道,与先前和孙氏说话的语气,判若两人。 卫莺这些天都不想跟他说话,可傅允和孙氏比起来,还是孙氏更加讨厌。她轻轻“嗯”了一声。 “那便割掉舌头罢,省的吵得人心烦。” 轻飘飘一句话,像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 宋轩依言面无表情的撬开孙氏的嘴,将她的舌头割了下来。孙氏嘴里都是血,疼的想叫唤,却发不出声音来,痛苦至极。这时,一条獒犬闻着味儿跑进来,舔了舔地上的舌头,叼起来吞下了肚。她的舌头,竟成了一条狗嘴里的食物!怪道人都说摄政王爷睚眦必报,手段可怖,她今儿算是体会到了! “太子殿下看起来没吃饱呢。孙夫人这双手,这两只眼,背地里也不知干了多少孤不知道的腌臜事,也一并喂了狗吧。”傅允起身走至獒犬面前,蹲下来摸了摸它的毛,獒犬舒服的嗷嗷叫了一声。这是宋轩养的狗,性情凶恶,旁人都不敢靠近它,可在傅允面前,乖的像温顺的绵羊。傅允一高兴,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就叫太子殿下。 孙氏听了,剧烈挣扎起来,若是她早预料都有这样恐怖的一日,她说什么也不敢对卫莺下手了!宋轩容不得她挣扎,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的眼给挖了,手给砍了,“太子殿下”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而没有了眼珠子的孙氏,两眼空洞,像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血水汩汩从洞里流出来。 卫莺哪里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饶是心里再恨孙氏,也觉得做的有些过了。她做了错事,自有大楚律法处罚,何必要动用私刑磨折她呢。卫莺别过头去,不忍再看,浑身不知怎的有些发冷,哆嗦不已。 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 “莺莺,你在害怕吗?” 他的头抵在卫莺肩上,呼吸着她颈间的气息,她身子真的有些发凉,带着细小的轻颤,傅允意识到是处置孙氏刺激到了她,朝宋轩吼道,“把她带下去!” 宋轩低头应是,把地上血迹处理快速处理干净后,拖着孙氏回牢房里去了。 “莺莺,怪我,我不该让你瞧见的。” 傅允继续道,却并不觉自己有错,他甚至隐隐有种阴暗的感觉,他享受她的害怕。这样说,不过是一种巧妙的掩饰罢了。 “哈哈,是么?”她怎么一点都不相信呢。拿孙氏开刀,杀鸡儆猴,让她看见与他作对是什么样的下场,联想到在大牢里的爹爹,她怎能不屈服于这至高无上的权力? “王爷道歉作甚?卫莺还要感谢王爷,今日让卫莺得以大开眼界了呢。否则,还真不知道王爷究竟是个什么样心性的人。哦,对了,还有那条狗,居然被王爷唤作‘太子殿下’。王爷,大楚未来的储君,在你眼里,就是一条可以呼来唤去的听话的狗吗?” 卫莺越说越激动,转头看着他,目光里尽是难以置信,她真是越看他,越觉看不透,这张好看到让上京人人称羡的皮囊底下,到底隐藏着一副怎样狠毒的心肠? “莺莺,只是个该死的贱/妇和一条蠢狗罢了。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不这样叫便是。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身子还没好全,禁不得这样气的。”他眼中忧色甚深。 事到如今,他竟还觉得只是一个称谓的问题。孙氏是贱/妇,狗是蠢狗,那她爹爹是什么呢?也是条死不足惜的贱命?算了,跟他说也说不明白,不过是浪费口舌而已。卫莺觉得累,小手推搡着他道,“你出去,我便不生气了。” “好,我出去。莺莺,别担心你爹爹,慎刑司的人我已经提前打点好,暂时不会动他。”傅允见她神色郁郁,不愿再跟他说话,无奈的安抚了她几句,便起身往外走。她一个人冷静下也是好的。 “你说的这个暂时,是多久?”卫莺盯着他的后背问道。 傅允身形微顿,这个问题的答案对莺莺来说,太过残忍,他不想回答。 “为什么不说?”卫莺勉强支撑着下床,披散着头发跑过去,拽着他衣袖,心急的道,“你现在就带我去看看爹爹,我要见他。”至少要确认爹爹现下是安然无恙的。 傅允沉默着点了点头。 小姑娘这般乖,是他让她如此痛苦,他怎会连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他比她年长十一岁,在她九岁来上京那年,他便注意到了她,一个追逐猫儿惹怒皇后的女孩,他看着元昊为她求情,看着元昊牵着她游玩皇宫,看着她看元昊的眸子晶亮,那时他就在想,命运为何不垂怜他一点?若是先遇上她的人是他,她会不会就不会这般恨他了?可是没有如果。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