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便做得出来,又那么大方地送给自己母亲跟妹妹,便以为用料简单,造价便宜。 毕竟他去河粉店,那里头最贵的整只烧鸭吧,也不过一百五十文钱左右。 就算是那最新上架的瑶柱酱,不也就二百五十文一罐吗?也是像他这等不缺银两的人才会去买。 能让陈四姑娘开店做营生的龟苓膏,怕也是最贵不超过二百文钱,不然如何能吸引客人做得成营生? 结果,陈念莞跟他说,这一碗龟苓膏要一两银子? 不是不觉得龟苓膏不值这么价位,实在是一两银子的价位,跟陈家河粉店给人的感觉,相差甚远。 陈念莞看着江禹脸上“这么贵,你是在抢银子吧?”的表情,暗自得意。 没错,一碗龟苓膏,就要一两银子。 毕竟是特供宫廷的药膳甜品啊,不贵一点,怎么能衬托出龟苓膏的尊贵身份呢? 看看念云糖水铺这就餐环境,想想糖水铺消费者的身份定位,还有贵得离谱也多得离谱的龟苓膏的材料,漫长的熬制耗费的人工跟柴火费,一两银子的定价,就是这么有底气。 她陈念莞要让府城的夫人姑娘们,都以吃得上念云糖水铺一两银子一碗的龟苓膏为荣,成为府城权贵女眷盛行的奢侈活动之一。 “那,我买。” 江禹不欲与陈念莞辩驳,打算掏银子,陈念莞制止了他,“不卖。” “不卖?那你做这么多干嘛?” “准备明天开店啊!”陈念莞笑嘻嘻道,“今日这里的糖水跟饮子都不卖的,江夫人跟江娘子们要想吃龟苓膏,明儿请早啊!” 陈念莞抢过了江禹手里的龟苓膏,盖得严严实实的,又放回了橱柜里。 江禹退后一步,刚好瞥见芳姐打开了靠墙放置的笨重的大木箱,最底下居然搁置着冒着冷气的冰块,上头是堆垒放着合起盖子的大桶小桶。 他觉着新奇极了。 从橱柜里拿出的龟苓膏是冰的,怕那橱柜下面也放了冰,这大木箱,也是个能冻食物的箱笼。 这么存放冷冻吃食的新鲜玩意儿,陈姑娘想出来的? 看不出来,她还真有点本事。 而后瞥见角落里还堆着一桶散热的冰块。 这里居然用上这么多冰了?哪儿来的? 对了,冰窖。 “陈姑娘,冰窖里,有冰了?” “有了。” “哪儿来的?” “就从如意冰铺买回来的,你信不信?”陈念莞微笑着问。 江禹一愣。 “对了,江府缺不缺冰块啊?江公子你好歹也是凉冰铺的合伙人,帮衬一下自个儿的生意嘛,叫你们江府的管事来我这儿买冰吧?现在优惠期,一块冰只要一两银子。” 江禹竭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从如意冰铺买二两一块的冰回来,转手卖一两银子,这亏本生意,谁做? 骗鬼呢! 但,她既然说有冰,他就是要看个明白的。 等他跟陈念莞说要去冰窖看看的时候,陈念莞也不急,“江公子,你怕是忘了吧?当初签契,说好了,你不得过问冰铺营生,我只需要将每月的分红如期给你就行的。” “我,关心一下自家的营生,还不行吗?”江禹反问,“方才陈姑娘才说,我好歹也是冰铺的合伙人呢,转头就不同说辞了?” “行吧!既然江公子要看,我也不是不让你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