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受教了。” “雪越下越大了!”杨清宁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停顿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小瓶子,“殿下还在等咱家,你若无其他事,就去忙吧。” “是,奴才告退。”小瓶子行礼后,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消失在视线中,杨清宁这才迈开步子走了出去,他拍了拍身上的落雪,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身上几乎落满,刚才只想着该如何应对,未有所觉,如今精神放松下来,顿时觉得丝丝寒意直往衣服里钻,就好似有人拿着针在扎他一样。 他明白小瓶子的意思,也清楚方才说的话,很快便会传到张明华的耳朵里,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他总要为自己和凌南玉找个好的理由,躲避这场风暴。 坤和宫内,张明华正在发脾气,桌上的茶盏被扫落在地,侍候在一旁的侍女和内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唯恐殃及池鱼! “岂有此理!这于荣是疯了吗?敢抓我张家的人!”张明华被气得脸色铁青。 福禄劝道:“娘娘息怒,张家可都指您撑着,若您被气出个好歹,岂不是顺了他们的意。” “你让本宫怎能不气?就算他抓的只是我张家的一个旁□□也是我张家人,你说他怎么敢的?本宫何时受过这种气?” “娘娘,他们也就只能抓个旁支来逞逞威风,说明他们已经黔驴技穷。”福禄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女,道:“还不收拾干净?” 侍女连忙应声,手脚利落地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又重新泡了杯茶,放在桌子上。 福禄挥挥手,“行了,都退下吧。” 众人应声,相继退出殿门。 张明华的怒气一滞,转身来到榻前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压一压心里的火气。 福禄见状走上前,抬手为她捶着肩膀,小声说道:“娘娘,咱们只是被抓了个旁支,除了姓张外,根本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他们那边可是损失了几个中流砥柱,若再攀扯下去,说不准他们会元气大伤,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吗?” 张明华将福禄的话听进了心里,脸色缓和了些许,道:“若真如你所说,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 福禄手上的动作一顿,担忧道:“奴才真正担忧的是皇上的态度。” 张明华一怔,随即问道:“此话怎讲?” 福禄提醒道;“皇上素来不关心朝政,却对秦淮一死十分上心,不仅将此案交给了锦衣卫,态度还十分强硬,似有不抓到凶手不罢休的架势,这有些反常。” “死的是秦淮,皇上身边最为信任倚重之人,还是被害死在皇宫之中,皇上震怒是人之常情。至于将此案交给锦衣卫,是因锦衣卫是皇帝亲军,是他最信任的人,这也无可厚非。若换成本宫,也定会这么做,有何反常之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