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瞥了他一眼,莞尔一笑,在酒吧最里头坐下。他们中间隔了几个人。 是她吗? 如果是的话,他下一步该如何行动?他预订了晚上8点的晚餐。还有一个小时。他有点饿了,很期待来一顿由苏塞克斯警局买单的美餐。 也许,如果行动得力,他能请她一起用餐。如果她就是乔迪·卡迈克尔的话。 他假装发短信,身子前倾,想听听她从服务生那里点的是什么。一杯霞多丽白葡萄酒。他继续假装发短信,看了看手机上那个女人的照片。 没错,就是她! 他又喝了一杯毕雷矿泉水。左边那个讨厌的斯堪的纳维亚人和朋友从凳子上下来走了。10分钟后,他和目标中间的另外两对客人也离开了。 帕丁向那边看过去,再次和她的目光相遇。他朝她友好地笑笑,她也报以微笑。他转向服务生,让其为那位年轻女士来一杯香槟,由他买单。 效果不错。几分钟后,年轻女人手拿杯子,走过来,坐在他旁边,“谢谢你!一个人喝酒?” “来淹没我的悲伤。”他笑着说。 “你知道吗,”她说,“那些为了淹没悲伤来喝酒的人应该知道,悲伤学会了游泳。” “真的吗?”帕丁说。 “根据我的经验,没错!”她笑了。 “我埋葬了两个孩子和一个妻子,”他说,“而我从没学过游泳。” “想学的话什么时候都不迟。” 帕丁和她碰了杯,“希望如此。所以,借用我最喜欢的电影《卡萨布兰卡》中的原话: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里又有那么多的酒馆,是什么让一个像你这样的漂亮女士进入我的酒馆?” 她笑了,“我也可以问你同样的问题!” 他摇了摇头,“我想给你一个聪明的回答,但我没有。我在这个城市长大——嗯,小时候这儿只是一个小镇——我已经离开很多年了。现在来日不多,我决定叶落归根。你呢?” 她从面前的碗里拿了一颗橄榄吃掉,抿了一口香槟,又吃了一颗橄榄,妩媚地看了他一眼。“我的人生惨烈得就如同车祸现场,我来这里是为了忘记一切。我很久没在外面待这么长时间了。我本打算在这里会见一位老朋友,但他刚才放了我的鸽子——给了一个蹩脚的理由,说轮胎爆了。”她耸耸肩,“我猜他有了更好的女伴。”为了故意显得软弱无助,她捻动着脖子上的吊坠链子。 “更好的女伴,比你?” “他是我的老情人。我们现在只是好朋友。但你知道,男人……” 他笑了,“说说你的惨烈人生吧。” 她耸耸肩,“你知道,在这儿怪怪的。” “为什么?”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