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闻言,看他似乎有些急迫的样子自然不敢扰他的事,千恩万谢地带着小孩儿走了。 两人走后,拂珠这才上前。 “拂珠,你等我准备一下,马上就随你走。” 陈何年说着,急急往屋里去拿药包,走到一半,却被拂珠抬手拦下。 拂珠笑眯眯看着他:“先生且慢。” “何事?” 陈何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只觉下巴一疼,整个人便被一股大力摔倒在地。 拂珠给了他一拳头,并未收力,下巴上传来的一阵剧痛让陈何年知道,下巴脱臼了。 “胡,胡……” 他惊恐抬头,见拂珠脸上仍旧挂着笑,可那笑却像是大雨前的天,沉云滚滚。 拂珠上前两步,蹲在陈何年身前,故作关切地抬起他的下巴:“欸,先生怎么脱臼了?” 冰冷的手指抚上陈何年的快要没了知觉的下巴,陈何年在一片悚惧之中却莫名有些心猿意马。 自从嵩阳山回来后,拂珠再没有这么近的接触过他。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陈何年有些恍惚,甚至连脱臼的下巴都没那么疼了。 拂珠见他有些涣散的眼光,仍是一副笑面,故作惊讶道歉道:“都是我不好,下手没轻没重的。” 说着,她右手往上一抬—— 又是一阵剧痛,陈何年的下巴被她按回了原处。 陈何年从剧痛中回过神来,只见拂珠脸上笑意散去,转而一片阴森。 她道:“先生是雍王的人?” 话一出,陈何年霎时间明白,他们露馅儿了。 这马掉得猝不及防,陈何年定定地看着拂珠,满腔解释涌上喉头,却都被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给堵了回去。 半响,他含混道:“对不起。” 拂珠挑眉:“先生与雍王真不愧是主仆,连反应都一模一样。”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一咧,露出森森白牙。 “可惜了,我没我家姑娘那般心软……” 说着,她又重重一拳击在陈何年脸上,陈何年没承住力,身子一翻,摔在了门槛边上。 拂珠捞起袖子,笑眯眯的朝他走来—— 今日,天还早。 拂珠扛着陈何年回到别苑的时候,已是下午。宋姝并未像往常一样,在小花园里鼓捣她那些胭脂水粉,反观却是晏泉正蹲在花台旁拔草,身旁又是泥又是土,还有些被连根拔起的杂草七七八八地散落在周围地上。 正值初夏,中午太阳出来热得紧,晏泉鼻尖上汗水晶莹,背后的衣衫也被打湿,黏在身上。 拂珠上前两步,将背上的陈何年扔了下来。 陈何年在医馆里被她一顿毒打,哪儿哪儿都疼,偏巧拂珠是个行家,没伤他筋骨半毫,却让他疼得苦不堪言。 他佝偻着身子在晏泉身前站定,见晏泉正在与面前的杂草作斗争。 见他哆哆嗦嗦的身影,晏泉一笑:“那剑侍下手还挺重的。” 陈何年捧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斯哈斯哈”抽气,却又道:“她有轻重,没,没伤着属下筋骨。” 被人打了还替人说话。 晏泉看了眼陈何年,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他问:“你喜欢那剑侍?” 陈何年一愣,没想到晏泉竟会问他这种问题。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