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劲十足,而彭南生在小姑娘面前更要保持安然无恙。 谢道莹便是借这时候横插一脚,彻底导致了他们的破裂。 不知她怎么知晓俩人的关系如履薄冰,总之击溃彭南生最后的防线就是要达成的目的——先是恶言相向地发骚扰短信,其次在电话中表达嘲讽与“关心”,最后少不了登门拜访看好戏。 她是在太了解彭南生的性格了,好说歹说是从自己身体里掉出来的一块肉,又手把手拉扯二十年,像这种众星捧月,刻骨叛逆的人,怎么可能甘被囚在家庭里,绑在孩子身边,过暗无天日的生活。 换句话来说,她谢道莹绝不可能培养出这种废物,彭淮严的种更不可能少了狼子野心。 咖啡馆里,两个人怒目而视。 僵持半天,谢道莹先忍不住泄出了嘲讽,奇异的是———她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刻意挖苦,虽带着讥笑,但说的确是事实,“彭南生,你过得真惨。” 她看着面前这个容貌与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人,总是懂得怎样最直击命门,“这就是三年前你不惜和整个彭家决裂,和我决裂,也要过上的生活,也要组建的家庭么?”“彭南生,你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谈不上惋惜,从彭南生出现反叛意识起,谢道莹就把他认定为是一颗废棋,只是当亲眼见证了对方堪称断崖式的巨变后,有种难以名状的诧异。 对方越是一言不发,她心里越痛快,事实证明阶级权力决定论是正解,所谓的感情基础根本微茫如粒,一段地位、背景不对等的关系,到头来不堪一击。 谢道莹啧了声,摇摇头,语气颇为遗憾,“女儿呢?怎么,今天不用亲自你带?可惜了,我这个当外婆的没缘分见上一面。” 彭南生无动于衷地听着,甚至在脸上根本找不到一点表情微变。他这个人总能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无论当前处于什么环境,以他优越的相貌和全身散发的清冷气场而言,哪怕他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都会给人一种含蓄而强烈的漠然感。 片刻,等谢道莹有些不耐烦了,他才寒声问道,“你说完了么?”“说完就赶紧走吧,挺浪费时间的。” “浪费你带小孩的时间么?”谢道莹当然不会就此作罢,一颗废棋若是能重回掌控,那便说明还有等待挖掘的剩余价值。对彭南生来说,自己的存在就是他当前惨境中唯一的救世主,因为她懂他曾经矜贵过,所以只有她有资格伸出援手。 “这样,我给你一个选择吧。”谢道莹眸底闪烁着狡黠的光,终以居高临下胜利者的姿态俯视他,“和他离婚、放弃小孩,我将不计前嫌重新接纳你,送你出国留学。”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