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得出高下倒也好了,只怕你们意见相左,却争不出个高下。到时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两个人办事反倒不如一个人。”雀澜说。 祝盛安俯身下来,在他鼻尖亲了一口:“知道了。我定好好和他共事,不叫张鹤翎钻空子。” 他出了屏风,进了侧间洗漱。 有下人轻手轻脚进了内间,将新灌好的汤婆子从床尾塞进被窝里,把原放在床上已不热的汤婆子撤下去。 雀澜缩进被窝,脚踩住热乎的汤婆子,准备睡个回笼觉。 不一会儿,祝盛安梳洗完毕,从侧间出来,又掀开帘帐,把雀澜从被窝里挖出来。 “再亲一下。”他亲了媳妇儿的脸蛋,又去亲鼻子、嘴角、耳朵,惹得雀澜不住地拿手推他。 “我不在家,不准乱吃东西。”祝盛安咬着他的耳垂,“好好养伤,年节时那样多的好东西,伤好了就都能吃了。” 雀澜低声道:“年节也就二十来日了,殿下能赶回来么?” 祝盛安道:“说不准。你在家先备着罢。” “备什么?”雀澜一窍不通。 “有不懂的,就去问刘叔,他跟着母妃办过不少次年礼。还有,宋奇已回来了,我留他在城中帮你。” 祝盛安最后同他亲了个嘴儿,终于起身出了门。 冬日的清晨,寒风凛冽,深蓝的天空还挂着几颗闪烁的星星,祝盛安披着厚披风,上了马,带着一列亲兵赶到南城门,秦般已整好队伍等着他了。 媳妇儿不在身边,起得就是早。 祝盛安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说:“一大早起来整队,辛苦了。” 秦般拉动缰绳,两人并肩前行,身后的大军徐徐跟上。 他道:“禁军已接防两州交界一带,民兵营已各回驻地,殿下的亲兵如何安排?” “我的亲兵总共不过数千人,要留些人手给我夫人支使,安排修缮澹州城,清点谷租,打探消息等事务。”祝盛安道,“我么,办案总也需要一些人手。这会儿雪荡大山还是我的人守着呢。” 他看向秦般:“怎么,非得手无白刃,才能证明对陛下的一片忠心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般道,“殿下也知道,牵扯到金矿,陛下便尤为看重。” “你放心罢,我的人只守在山外头,连金矿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祝盛安道,“我只给你指路,保准不插手金矿的事。” 说定了此事,秦般才不再提王府亲兵,转而道:“少夫人倒真是一位贤内助,既能上阵杀敌,又能稳坐后方。” 祝盛安心中得意,面上一派云淡风轻:“谬赞。” 秦般不说话了,仿佛刚才那句只是客套。 可祝盛安岂能放过这个压他一头的机会,主动开口:“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