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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的少女


,而是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碎屑

    「现在大街上都是抗议你的民眾,你耐心配合调查或许对你比较安全。」牧师指着墙壁,墙外全是抗议的民眾等着将精神病患生吞活剥,但厚重的墙壁将声音隔绝的十分安静

    「为什么抗议?」少女困惑

    「他们认为你是精神病患。」牧师坦白以告

    「我才不是精神病患。」少女小声反驳

    「很多精神病患因为缺乏病识感,都会声称自己不是精神病患。」牧师故意刺激少女,以换来更多对话的机会

    「如果我是精神病患,那我是得了什么病?」少女提出质疑

    「什么病…」牧师想着回答的用语

    「确诊为精神病患…总有一个病名…忧鬱症、妄想症、精神分裂症?」

    「思觉失调症。」牧师纠正少女

    「对,还有思觉失调症,你觉得我有病吗?」少女眼神坚定的直视着牧师,这让牧师感到有点不自在,他些微的移动了目光。

    「你有没有病是医院的专业人员判断的,我没办法帮你诊断。」牧师选择了保守的回答,在对谈上立刻居了下风

    「我没有精神病,所以我不是精神病患。」少女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少女被判定的症状有「幻听」「幻觉」「暴力且有攻击性」「妄想」,但是法院聘请的医学单位并没有对少女的精神疾病名称下任何结论,精神状况检定的疾病名称是空白的,牧师看到文件的时候有两种猜测,第一是医院忘记把疾病的名称写上去,第二是医院根本也无法诊断少女是何种精神疾病。

    「你是初犯,现在法院正在检视你的精神状况,如果法官认为你的精神状况符合法律的要件,你将不会被追究任何刑事责任。」牧师维持着表情上的平静

    「我不想要变成精神病患,精神病患噁心死了。」少女一脸嫌恶

    「如果想要离开,你要表现得配合一点,如果案情釐清后与你没有关係,你也可能被释放。」牧师将公事包里面的笔记本拿出来「…你说说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是想要做的事情。」

    少女看了牧师的笔记本,上面被翻到空白的一页,牧师拿着笔像是要记录些什么

    「我必须要去朝圣。」少女思考后简短的回覆

    牧师听见后假装做了笔记,这是少女第一次主动提出自己的需求。

    在警方调查的记录中,少女案各种分析都表示少女是唯一的犯罪嫌疑人,而在歷次笔录中,少女面对警方的讯问除了讲一些无关案情的疯言疯语,就是沉默不语,从来没有这么坦诚的表达自己,在牧师面前,少女一点都不像记录一般的精神异常。

    「嗯…门外那些民眾可不会同意。」牧师想施加一些压力让少女引入话题之中,希望可以获取更多情报

    少女对这个回答笑出声音,牧师沉住气,故作也跟着轻松笑了,如果这里不是北门看守所,她也不是杀人的冷血嫌犯,这将是充满温暖而青春的一笑;但这里是北门看守所,沉静的空气让少女的微笑变得更加冰冷而颤慄。

    「我们还是从头开始吧…让我们重新审视那天发生什么事情,可能对你的精神重建有帮助。」牧师将空白的笔记本翻了一页,少女看着那一本笔记本不发一语,表情仍然微笑着,眼神深邃而寧静,彷彿眾多的回忆都围绕在脑中。

    「我的妈妈,一直要阻止我去朝圣。」少女讲着,声音平静而沉稳「她没有朝圣的资格,他说『我们都将一无所有』。」

    牧师记得这句话,『我们都将一无所有』这句话,以作为死者的遗言突兀记录在少女接受检察官的讯问笔录中,少女的回答与笔录中一字一句不差的相符,检察官判断这是少女想要扰乱警方的胡言乱语。

    警察在检阅过所有的路口监视器及现场的跡象,没有任何可疑人口出入的影像,也没有入侵犯罪现场的跡象,少女是毫无疑问的唯一嫌疑人。

    「『我们都将一无所有』是什么意思?」牧师假装在做笔记

    少女若有所思的望着房间角落不做任何回应,只是静静盯着角落,气氛又恢復到沉默而凝重。牧师用笔尖在白纸上不断敲打,形成一片片墨水小点。

    「牧师…」安静许久之后,少女打破沉默「你有听见什么吗?」

    「声音?」这突如其来的提问让牧师感到不知所措「冷气的声音吗?冷气太强了吗?」

    「不是,这不是正确的答案。」少女摇摇头,嘴角笑了一下

    「这是某种谜题吗?」牧师放下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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