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磨磨蹭蹭起来,让两个丫头帮自己穿好衣服,时不时地哀嚎一声,“……疼啊!” 定是满身的淤青,可恨得是……她觉得自己那两粒小珍珠似乎都破皮了,后知后觉气得牙痒痒。 如果以后在春梦里见着了陆清显,她一定不会手软——把他给剁了! “怎么就搞成了这样。”茜玉还是没忍住,摸摸沈娇被咬得红肿的耳垂,颇有些畏惧的模样:“……这事儿,居然是这样的?” “不是!”沈娇生怕让她留下心里阴影,连忙安慰道,“一般人才不会这样,只有这陆清显是条疯狗罢了……” 真像条疯狗,到了最后几乎是失去所有理智了,沈娇犹自记得他贴在耳朵上反复地说着:“娇娇吃光我的好不好,再也不要和我分开好不好……我要把我们缝在一起,永远不能分离。” 娇娇技不如人,只好含泪答应。 她不能确定自己是累极了睡过去,还是活活的昏过去的,总之醒来之后就觉得头疼,脑海里反复回荡着陆清显昨晚说得那些胡话,即使心里知道这不能信,但还是禁不住有些害怕。 又忍不住忧愁,第一次怀疑着自己费尽心思嫁给了陆清显,究竟是不是个好主意。 ……这真的是个十足的疯子。 费了劲的穿好衣服,好在那领子遮盖得还算是严实,将沈娇那些显眼的痕迹全都遮住了,嘴角和下颚这些地方,就以铅粉轻轻扫过。 即使是平民规格的婚礼,仪式亦是漫长而繁琐,好在沈娇的府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主人家了,关起来门来她才不去守什么规矩,拜过了自己父母的牌位以后,沈娇还吃了些东西,这才在吉时上了轿子。 本来太后娘娘和姜家的人都坚持着,要作为沈娇的娘家人送亲,沈娇倒是浑然不在意……然后那该死的齐国公抓着了机会,前些天在朝堂上参了姜家一本,说三公主乃是罪大恶极之人,姜家三番五次同三公主之后有所勾结,实乃不妥之举。 这事儿只得作罢,也因此显得沈娇的婚礼有些冷冷清清的。 迎亲的队伍,同样也并不是很多。 新郎官也是个家里死绝了的人,都城的风俗本该是由新郎官的父兄或者长辈前来迎亲,陆清显已经不剩下这类亲人了,沈娇原以为他会亲自前来。 然而没想到,这来人居然是傅明。 沈娇透过喜帘往外看,只觉得这老头表情古怪,他的眼眶深深凹陷了下去,脸颊上也挂不住肉……瞧着,倒像是颗骷髅似的。 虽然身着蟒袍,头戴高管,腰间以玉带装饰,只是比起前些日子沈娇见到他时,少了许多生气。 她心里略有不安,上轿之时还慢悠悠瞥了那傅明一眼,对方只是垂着眼睛。 “起轿——” 媒人高声说着吉祥的话,将沈娇送出去,结亲的队伍在此时缓缓启动,傅明他走在了沈娇的轿子旁边,就这么默默走出了半里的路,忽而喊了声,“停——” 这队伍原来是走到了一处较为空旷的废弃市集,这段路没什么行人。 此刻,却有一人,长身玉立,目含暖意地挡在了前头。 沈娇咬了下嘴唇,她挑起了自己的喜帘,将脸探出了小窗,和不远处的林景珩对望一眼。 “沈姑娘,就在这里回头吧。”林景珩此刻还是那副?守礼知度的模样,温和道:“一切尚可重新来过。” 傅明静默不语地立在一旁,身为接亲的长辈,居然也就这么看着。 沈娇也在看向林景珩,随后她的眉头略有困惑的皱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彻底抛开了林景珩了呢。 如今看着他,既没有了恨,更没有了半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