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玄天寺已经两日,每日都是和怀休一起用饭,闻人勉则是小白将饭带进了屋里,把信给了闻人勉后,午饭时分,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闻人勉。 这是他们分隔大半年的第二次相见,上次匆匆一眼,他并没有看的太清楚,只知道闻人勉是瘦了许多,现在仔细观察,瘦下来的闻人勉已经可以说是另一个人了。 苍白,清瘦,只有仔细看的话还能隐隐约约看出以前的影子。 闻人勉入座后,沉默的开始用餐,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可以看出胃口并不好。宴安吃饭的时候余光扫射,心里明白,当一个人身体生了病时,心里也是会跟着生病的。 他看闻人勉放下筷子,便也跟着将筷子放下,这才开口:“阿勉,能去你房间看看吗?” 闻人勉沉默着点了点头。 闻人勉因为每日都要泡药浴,屋里总带着一股药味,小白把闻人勉推进房里后就离开,此时只有闻人勉和宴安两个人。 闻人勉说:“坐吧。” 午后的阳光透过西窗映射进来,恰好打在宴安坐下的位置,闻人勉坐在阴影里,脸色晦暗不明。 在闻人勉不愿意见宴安的这段时间里,宴安总是想见见对方,想问他身体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又不愿意见他,但是现在真的见到了,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他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离开的时候还活泼乱跳的小胖子再回来时已经变成了坐在轮椅上阴郁又残疾的模样,这种不真实感让他觉得脱离,按理来说,他似乎应该为以前的好友变成这个模样感到痛心或者是忧伤,但是好奇怪,他并没有。 他只觉得一切都像在做梦一样,而这些因为梦里的人产生的感情,无论是喜或者是悲,都像是隔着一层纱布,在这层纱布的笼罩下,他那些感情也变得隐隐绰绰,于是无论是喜,还是悲,都变得像是可以忽略不计了。 于是宴安自己也不知道,他脸上此刻的表情在旁人看来是多么的冷漠,但这里没有旁人,只有一个闻人勉。 闻人勉将视线投向了那张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格外清楚的脸,好像大半年未见,生得越发冷清了,那明亮的阳光没能带来暖意,反倒是让他脸上的淡模现的格外仔细。 他突然之间就生出了一股怒意,缠着要见面的是宴安,进来了一眼不发的也是宴安,如今还做出那副样子,到底是想如何? 室内阳光突然摇晃起来,闻人勉怒极反笑:“你为什么不说话?” 宴安有些迟疑:“我还没想好...” “那我问你,”闻人勉眼眸低垂,有些阴郁的开口:“我去军营之后,你为什么一封信都不曾写给我?” 这话夹杂着他忍了好久的委屈,在初入军营之时,天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