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栗快哭出来了,指着自己头上的伤口好证明没有说谎。「我真的被花盆砸中缝了好几针,不信的话你可以过来看—医师还说我得了暂时性失忆症—」 向子文见他满脸无助惊慌,跟那个性关係混乱、身边的男伴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白栗可以说判若两人,实在不像在玩什么花样。「老闆,先让我看看他的伤口,要是真的骗人,你要怎么惩罚他我都没有意见。」 喂!不要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好不好,白栗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不过还是报以感激地眼神。 冷哼一声,黑世磊这才不情不愿地把人放下,绷了张欲求不满地俊脸踱到吧檯后方替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你看!」白栗低下头指着头上渐渐癒合的伤口。 检视过伤口的状况,向子文打量着眼前的年轻男人,不想错过对方任何一个表情和反应。「医师有说什么时候会恢復记忆?」 他眼眶渐渐泛湿,「医师叫我不要着急,慢慢就会恢復,可是都过了一个多礼拜还是想不起来—我在医院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二十四岁,存摺里多了一百万,还冒出一个见都没见过的继母,甚至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包养—我怎么会变得这么随便—」 直到这一刻,白栗终于把这些天下来累积在心底的不安情绪发洩出来,用手背摀住双眼,嚶嚶的啜泣出声。 向子文覷了下表情令人猜不透的老闆,又看向白栗。「你还记得多少?」 「十六岁以前的事我都记得,以后的就想不起来了—」他用手背胡乱地抹去泪水,又吸了吸鼻涕,「我可不可以不要做这份工作?」就是给再多的钱也不要,他可以打工养活自己。 扶了下眼镜,向子文悄悄看向自家老闆。 黑世磊已经倒了一杯酒过来,伸长手臂递给白栗,鹰隼般的灰蓝色双眸紧盯着他,彷彿在试探他的反应。 「居然给未成年人喝酒—」白栗做了个闪躲的动作,语带不满地斥责。「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他收回手臂,却往白栗跨前一步。「你真的失去记忆?」 白栗见他逼近,本能地倒退。「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不然我们现在就去医院问医师好了—」 倒是向子文似乎开始相信白栗是真的失去记忆,因为依他对白栗的了解,取悦老闆都来不及,哪敢动手打人。 黑世磊一脸似笑非笑,「你确定要解除这段关係?」 「我很确定。」他再确定不过了。 「ok—」黑世磊朝自家秘书使了个眼色。 向子文立刻把当初签下的保密协议拿来给白栗看过。「如果双方都同意解除这段关係,甲方必须给予乙方一百万的分手费,乙方则要在两天之内搬离甲方拨给乙方居住的房子,到目前为止听得懂吗?」 白栗迟疑了下才点头。「房子不是我的,当然要搬走了。」 「这份保密协议里头还有说万一将来乙方跑去和媒体记者透漏有关和甲方之间的隐私,必须赔偿五百万元—」向子文又再跟他进行确认。「要是有任何人问你有关老闆的事,一个字都不能提。」 「我才不会说,何况我根本不记得了—」白栗决定先去投靠老爸,再尽快租到房子。「还有一百万的分手费我也不要。」 他挑了挑眉,「你不要那一百万?」 「对!要是拿了那笔钱,不就等于承认这段关係真的存在,所以我不要了。」白栗只想当成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黑世磊倒是不置可否,只是盯着他看。 「呃—刚才揍了你,可是我不会道歉的,总之我们以后谁也不欠谁了,再见—不对!是永远不见。」这次没有人阻拦,白栗连头也不回的逃出饭店。 「真的要让他走?」向子文再次进行确认。 黑世磊啜了口威士忌,「在他搬出去之前就会回来求我了,到时我会让他知道游戏玩过头的后果。」这番话说得很明白,就是根本不相信白栗失去记忆,只是想要试探或这勒索更多。 「那我现在找其他人过来—」他马上掏出手机,从候补名单中挑一个—不!还是两个好了,相信老闆现在很需要。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