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眼里,雪灵比阿信更为可疑,毕竟她的父母可是死在阿信父母手里。 还是不能将对方定罪,卢哲浩再次陷入迷茫。 翌日一早,大家都知道这个结果。 “难道就拿他没办法吗?明天再没证据,就得无罪释放了。”众人有点头疼。 秦知微到重案组得知这个结果,也有点麻爪了。她是没想到找证据会这么难。 孤寒罗看到她过来,突然有个疑惑向她请教,“犯罪心理学跟心理学应该是同宗同源,就像雪灵这种,完全忘了父母之仇,甚至升不起报复之心,需要多久?” 秦知微还真没有实践过,“洗脑要因人而异。年纪越小越容易洗脑。如果孩子天天生存训练,三个月就能弄出个敢死队。” 孤寒罗看向大家,“你说这对夫妻怎么会这么自信,认为他们能将人洗脑呢?虽然有人被囚禁会因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顺从他们,但是给人洗脑是循序渐进的过程,一天两天根本办不到。而有些人很会伪装。两个杀人犯会如此草率吗?” 这话给大家一个提醒,对于经常做坏事的人来说,他们谁都不信,包括自己的枕边人。 阿信父亲中的是慢性毒药,看似神不知鬼不觉,但毒1药就是毒1药,吃了之后肯定会有不良反应,阿信父亲发现身体有问题之后,难道不会怀疑吗? 卢哲浩也觉得这点很可疑,还有半天时间,他们立刻前往雪灵和阿信生活过的家。 这是栋老式单元楼,家具有点旧,但是周围很拥挤,很难想像一家四口生活在这个地方,会是引人堕入深渊的街坊。 这房子位于阿信父母名下,死过人的房子卖不上价,阿信想等人们把这件事淡忘掉,再将房子卖出去。 屋里的东西几乎没怎么变动,偶尔雪灵会过来打扫,不过她从未发现监控器的存在。 那对夫妻死了有一年时间,就算有监控器,估计也因为没电,自动关机了。他们用监控检测也检测不出来,只能人工搜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卢哲浩让警员们挨个寻找,每一样东西都得仔细翻一遍。 秦知微上完早上的课,又上下午的课,重案组警员们依旧没有回来。她吃完晚饭,又上了晚上的课,下课后,她却没有下班回家,而是守在办公室。 那个阿信还有三个小时就会被释放,他的律师过来办手续,阿信被警察带过来,虽是面无表情,但眼睛一直盯着墙上的钟表,扫视秦知微时,眼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轻蔑。好似在说“专家又怎样,还不是被我打败”。 秦知微收回视线,一直盯着他看的沈督察幽幽道,“这个人就是凶手,好欠打!” 秦知微噗嗤一声笑了,“你是专家,可不能打人!”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的漫长,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督察看了眼手表,马上快到时间,但是卢哲浩等人迟迟不见回来。秦知微也有点焦躁,难道她想错了?阿信的父母很相信阿信这个儿子? “好了!时间到了!”律师指了下钟表。 警察核对完时间,正打算盖章,卢哲浩等人急匆匆赶过来。 卢哲浩手里拿着一个自封袋,里面是好几块监控存储卡。 他们到了老房子,进行地毯式搜索,孤寒罗眼睛尖,在雪灵卧室的毛绒玩具中发现了一个监控,又在房门的猫眼中找到一个监控。还在厨房的油烟机发现一个,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浴室的灯里也发现一颗。 看到监控存储卡,阿信脸色惨白,他们居然在家里装了这么多监控?! 卢哲浩没有搭理他,直接找了连接设备,将存储卡插上,视频逐一导出。直到找出阿信父母临死前的情景。 其实他们之前看到两人都是中毒就以为阿信给他们同时下毒,其实并不是。阿信刚开始并没有给母亲下毒,他恨父亲总是嘲笑他不能生,而且动不动喝醉酒就骂他,年纪小的时候他不知道反抗,但是随着年龄大了,父亲渐渐老迈,而他越来越强壮。他生出反抗之心。有一次被父亲辱骂后,他给父亲下了毒。 父亲通过监控发现这件事,找阿信对峙,阿信承认自己下了毒,而父亲身体虚弱,一命呜呼。这事刚好被母亲撞见,向来唯命是从的母亲殴打阿信。 杀父也是杀,杀母也是杀,本来阿信就恨母亲不作为,在母亲水杯里下了毒。等雪灵回来时,他告诉对方,母亲看到父亲没救,自杀死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