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袄作用宽慰她几句—— 然后就发现她在玩开心消消乐。 乔小龙诧异地看女儿一眼:“你还不跑?” 银霁愣住了:“啊?不是,你……我可以跑的吗?” “你下午不是还要送行那个国家队的长跑运动员吗?” “是的,但……” 乔小龙拿出钱包,摸了五张粉红毛爷爷给她:“可能有用到现金的地方。快走吧,再不走,他们连你一起嘎。” 马不停蹄逃到大院门口的银霁不禁怀疑,难道大人的“壳”都是用陨石做成的吗? *** 迟到一天的“嗨翻17岁”,因为在爷爷家看过一场好戏,也不算梦想破灭。 “那尤扬不如你。”殷莘拍着另一个倒霉蛋的肩膀说,“他妈、他舅、他姨,全都和他姥爷统一战线,他就只能独自叛逆了。” 尤扬用面巾纸柔弱地拭泪:“我好难呀。” 银霁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从小就拧巴。” “你才拧巴!” “因为你怎样努力家人都不满意,所以干脆放飞自我了,同情你同情你。以后我和殷莘会经常去局子里看你的。” “哦,要蹲的人又换成我了是吧?少在这里装什么大教育家!我跟你讲,总有一天会轮到你头上的!” 明昶拿了炸鸡外卖回到包间,闻言狠踹尤扬一脚:“别讲这种不吉利的!” 小田抱着饮料紧随其后。自从发生了KTV那件事,键盘手和贝斯手就变成了明昶的左右护法,除了洗澡上厕所,走到哪跟到哪,睡觉都恨不得在床边打地铺,半步也不敢远离。 “这就是你们的青春疼痛了吧。”殷莘大公无私地总结道。 “什么青春疼痛?说来听听。”小田见明昶坐到尤扬身旁,连忙抢走了银霁旁边最后一个位置。 “大概撕面具的疼痛?”银霁搓了搓脸,“现在还疼着呢。” 尤扬嗤笑:“你确定不是让风刮的?” 银霁懒得理他,今天,她有新的发现:“其实面具也是我们的一部分,不仅仅是一种令人难受的生存策略。” “别吧,都走到这一步了,我才不要把面具戴回去。” “可是尤扬,你在当乖乖女的时候也能获得一些安稳的快乐对吧?可是你更不想失去自由,所以权衡之下,你选择撕掉面具。” “‘暂时’……什么灵异故事,说的像是面具已经长在我身上了似的。”尤扬搓着胳膊,完全无视了“乖乖女”这个称谓,“我知道你的意思,自由blabla责任blabla,这一套我都听腻了,能不能来点新鲜的?” “能啊,你烦的是自由与责任总是配套出现对吧?刚好我就是想反驳这个。在我们这个无限趋向保守、拼了命地模糊黑白界限的年代,把自由和责任抬到同等价值上的人,你们不觉得太鸡贼了吗?” 尤扬往前一探身:“对对,真鸡贼!多说两句,我爱听!” “很多人根本搞不清楚自由是什么,就形成了一种恶毒的条件反射:胆敢在他面前提一句自由,就算和羽毛一样轻,他也要大发脾气,捆绑上成吨的责任:‘你们!哼!你们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将来走错了路,也不配得到我的同情!”试问谁不曾为自由选择承担责任,甚至付出代价,这还用得着他来说?也不知道在吓唬谁,仿佛我们是什么天潢贵胄不在乎试错成本似的,反正就这么默认了自由永远导向坏结果,把他人作出自由选择的正当性一并剥夺,只有躺平接受命运安排才是最符合道德规范的,可是谁又能给好坏定标准?” “谁都不能!简直太过分了!” “那么他们口中的‘责任’又是什么呢?像这种人啊,总爱预设一个大前提:四舍五入?,每个人的起跑线都一样、都有同等选择权,特权者也有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