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一片寂静。 他也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拍了下脑门儿,支吾两声,正想改口。 电话里又突然传来程淮的声音。 “你说程建晖邀请他参加宴会?” 汪成松口气赶紧接上,“啊,对啊,程建晖邀请了,还挺大张旗鼓的,不过冯栖元没去,程建晖还在宴会上表示惋惜,去宴会的挺多人都知道,你那几天不是在外地吗,可能不太清楚。” “嗯。” “那你去还是不去啊?那个酒店是我小姨投资的,是个温泉酒店,一楼有好几个天然温泉,正好今晚可以在那休息一晚上,入秋了,驱驱寒气,调养身心。” “咔哒”一声。 程淮修长手指扣上金属笔帽。 “去。” 汪成坐在自家公司二楼的某间办公室里,高兴地一拍手,“去就对了!” 挂断电话,汪成又一屁股瘫回那张柔软的单人沙发里。 其实回忆起程淮的事,他心里相当复杂。 他和程淮是高中同学,高中的时候程淮是大部分女生心中的暗恋对象,也是全校大部分人心中的扶贫重点对象。 虽说和病弱母亲相依为命的程淮从不接受大家的帮助,自食其力,也确实凭借奖学金和打零工过得还行。 他们俩人关系一直挺好,前后桌,属于哥俩好的那种。 高二下学期某一天晚上他突然接到程淮一个电话,说想跟他借20万块,以后一定会还。 汪成到现在还记得程淮那时候的语气,那是他第一次听到奋发上进的学霸这么诚恳又低三下四的求他,一遍又一遍地向他保证,以后一定会还钱,会尽快还。 他听得难受。 不过最后他也没借。 不是不想借,也不是不相信程淮。 实在是那段时间他刚考到驾照,偷摸地买了辆车,钱都花完了,还不小心撞了别人的车正在走保险,不敢给他爸妈知道, 他家是有钱,但他爸性子古板,真知道了他非得褪掉一层皮不可。 那个电话之后程淮就消失了。 在高二下学期很关键的时刻,消失了一个半月。 再回学校的时候,来开家长会的就不是他妈了,而是一个很有威严的男人,看着不好相处,也看着挺有气势。 汪成回家问了问他爸。 他爸说那个男人是目前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产业遍布国内,连领导下来都要让他几分。 还说程淮是那人流落多年的亲儿子。 很快他们要举行认亲仪式了,周末还邀请他们也过去。 等汪成屁颠屁颠地跟着他爸到场,看见排场之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