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坐在地砖上面讲悄悄话。 还放闪电,滔滔就拉着她的皮看,“疼不疼?你这样肯定疼,都渗血的。” 弄弄点点头,“我觉得很疼,当时没感觉,我当时很害怕,我怕你淹死了,我就一直看你头出不出来,一直到看不见,我觉得你水性真好,滔滔你怎么那么会游泳的呢,当年说起来也是你救我的,带我出海的,不然我要在海底一辈子的。” “那我知道也要去捞你出来,不可能要你一辈子在海底的。” “阿婆神不给。” “那我就把她打一顿,我跟她干一架。” 弄弄就笑,说这些无畏的话,“还是很疼。” 滔滔就再看看,“等明天雨停了之后,水位可能会退下去,到时候等水位不那么高了,我就去外面问问,给你买点药去。” “你胳膊不能泡水,你别去,我们等水全下去了。” “我没事,我这是小伤口,就是会发炎,发炎一样也要找消炎药的,泡水的伤口都得处理,你的也是,你要是疼就跟我说,别不说。” “说了你替我疼吗?” “不是,我能安慰你,我最起码知道你不舒服。” 毛娃娃从门缝里面听,咕咚咕咚又跑爸妈房间里面去,趁着打雷的功夫,好大声地讲,“没有一句管用的话,一个事儿来回讲不明白的。” 惟妙惟肖地模仿两句,“叔叔说你疼不疼?” “阿姨讲疼,然后叔叔就安慰她讲。” 最后总结一句,“都是废话的!” 爹妈听了就笑,看他又要去听,一把拉住,“谁家好孩子听墙角的,不许去,给人看见了笑话,快睡觉,睡觉了明天早上起来看涨水,多少人受灾的呢。” 滔滔一晚上都在看她伤口,又爬睡觉压着了,又怕蹭着了,看表面有黄色的透明分泌,那是慢慢愈合的。 等俩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厂房那边全淹了,机器这个东西进水之后就得坏,因为是通电的,泡水之后就完蛋,一片狼藉,厂房设施基建也乱七八糟的。 老黄眼睛都哭肿了,发水的时候,“我家里都顾不上啊,晚上我看势头不对,我先来清理下水道的,结果水根本来不及渗下去,我就知道不行了,赶紧喊人,都是一个厂子里面的人,能来的都来了,家里都没管。” 这是吃饭的家伙事儿,家门口就业,那当工人容易嘛,老板要是砸了饭碗子,工人也都别想吃饭了,这鞋机器很多进口的,一台就几万十几万的价格,又笨重的很。 转移是转不过来的,那围墙给推倒了,“大家伙儿看着墙外的水浅一点,就推围墙,把水散出去了,每个门口都有人堵着的,都齐腰深的水,是没冲进来,改道了,但是这还是渗水了。” 真是人心齐啊,滔滔听了他这么平和的人,都红了眼眶子,听着小黄也在讲,“后来没想到村子里人都来了,隔壁村的有人去喊也来了,带着家伙事挖排水沟的,一晚上的功夫挖出来的,虽然进水了,机器也都泡了,但是水排出去的快,泡水也就不大会儿。” 男女老少都上了,就是半大孩子,也站在机器上面用盆挖水呢,给机器拿着擦布擦的干干净净的,里面水分缝隙里面都给吸出来,这么大热的天,还拿着火盆在里面烘干着呢。 为的是什么? 有个好老板,在这里上班的工资,不比县城里面的工人少,虽然是有白班有夜班儿的,但是这都不算累,中国人能吃苦。 干活这一块儿在那里都让人说不出来个不字儿,知道招商引资不容易,人家老板来也不容易,滔滔流动的资金,都砸在厂房建设上面了。 工程师在呢,机器都没敢开,等着完全干透的,不然线路烧了怎么办,这得搬到太阳地下晒才行,痛风。 滔滔去村子里面看了,比厂房损失还多,头回拉着老黄的手,也是落泪,“你们家里都没顾上。” “家里没值钱的东西,就是些家伙事儿,老板你得撑住了,那天晚上大家活儿都说了,等着老板你好好办厂子,拉业务,大家等着盖瓦房呢,争取来年当个万元户去,也住住好房子去,一气儿要盖二层呢。” 你说怎么不教人难忘的创业感情,滔滔机器最后运行,损坏了只有百分之二十,厂房大家伙一起收拾的,一天功夫就干干净净的。 弄弄要一个人回香港,这边滔滔真的忙。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