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的客串就交给我们的舞蹈指导了。”导演一脸我很贴心快夸我的表情,“不用担心,害羞的夏油君,剧组的后期非常专业,不会在大屏幕上露出你的脸。” 他可太了解高中生了,五条君是典型的聚光点,无论玩得多大他都只有更开心的份,是会抱着爆米花在电影院指着屏幕上的自己哈哈大笑的社牛男高。 相比之下夏油君就很害羞,很不情愿做显眼包,比起思想单纯的男高,他的心思过于细腻也过于复杂了。 导演可以断定,此人必有青春期心理问题。 虽然身为普通人的他想不到问题能有多严重就是了。 导演是剧组绝对的权威,他一声令下,道具组飞速找了个杂物间在地板上涂抹红墨水。 “此时是暴风雨之夜,别墅客厅亮着暖色灯光,餐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食物和生日蛋糕,塞西莉亚的父母和兄长围坐在餐桌边。”导演担当旁白。 “这一天是塞西莉亚的生日,蛋糕上的蜡烛还未吹灭,宴会主角却站在昏暗的杂物间里。塞西莉亚推开陈旧的窗户,任倾斜的雨水打湿白裙。” “镜头打在她的脸上,过生日的少女面无表情,而倾斜的窗户玻璃上却映出她唇边若有似无的弧度。” 塑造角色采用现实与镜面相反意象是常用手段,但大多镜头会以微笑的人物配上冷漠的镜中人彰显其表里不一,塞西莉亚却全然相反。 她并不因美味的蛋糕和生日的祝贺而快乐,只一心期待着接下来的谋杀。 整部电影都在暴风雨中完成,导演自然没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夏油杰一脸无语地看见灵活的胖子导演朝窗外的洒水车挥手:“暴雨——准备!” “我开始好奇你是怎么代入角色的了。”夏油杰低声对五条悟,“真有观众看不出满地的‘血’是打翻的红墨水吗?” “最强连演技都是最强。”五条悟一点也不谦虚,他话锋一转,“其实有窍门,你跟着小不点演就知道了。” 竹泉知雀已经换上了半湿的白裙,站在窗边看洒水车。 她莫约和夏油杰一样觉得用洒水车假装暴雨很好笑,小声嘀咕些“水消过毒吗?”“是酸雨就好玩了”“我感觉自己像被浇灌的行道树”的自说自话。 听到导演的指挥,竹泉知雀才回过神,握住道具匕首悬于手腕上空。 “action!” 隔着一扇门,仿佛能嗅到蛋糕甜美的滋味,丝滑的奶油在舌尖蔓延,一口气吃到嘴巴长出牛奶胡子。 欢快的生日歌,温暖的客厅,齐聚一堂的家人……只要推开杂物间的门,她便重回人间。 暴雨倾盆,雨水自敞开的窗户斜斜洒入,为了生日准备的白裙湿透了,她感到凉意。 “没关系,很快会热起来。”黑发少女自言自语。 她拎着裙摆转了个圈,企图转出花瓣般的姿态,却因白裙湿透而失败。 若有似无的叹息声轻得像抓不住的风,悬于手腕上的匕首映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眸。 刀划过皮肤一定很疼,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受疼,但为了完成某些事,总要支付代价。 “爸爸妈妈称赞我的肌肤如牛奶般顺滑呢。”女孩子轻轻地说,“好,就像切黄油般切下去,让鲜血像牛奶一样洒出来。” “……塞西莉亚十六岁了,该找个好人家把她嫁出去……” 隐约的交谈声从门缝里钻进来,“门第一定要与我们家相衬,她那么漂亮,或许可以攀上更高的人家……我们家也会更进一步……” “塞罗恩,塞西莉亚的嫁妆虽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