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君听冥王这么问,也竖起耳朵等待鬼月君的答案。 鬼月君闻言,竟是露出几分神往:“我想要自由和真理。” 冥王:“……” 阎君:“……” 冥王无语了一回儿,道:“恕我直言,自由只是相对的自由,而真理也绝非永恒。” 萧镜水所追求的,是不可能得到的。 谁知鬼月君竟是点点头,神色自若道:“我自然知道的。” 冥王:“……” 阎君嘴角抽了抽:“……所以,你这是明知不可而为之吗?” 其实,阎君更想问的是,你这是想作死吗? 鬼月君摇头:“不是。” 冥王和阎君皆是露出费解的神色。 鬼月君已经承认了自己知道这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不是明知不可而为之是什么? 鬼月君看不到他们的神色,自顾自地纠正道:“顺序不对,应该是我要做这些,却发现它们几乎不可能做到,不过我并没有因此放弃。”这跟知道它们做不到还偏要去做完全是两回事。 阎君忍不住问:“那你为何不放弃呢?” 已经知道做不到了还要去追求,是不是傻? 鬼月君奇怪道:“我为何要放弃?” 一个人是不能放弃自己的信仰的,不然这跟放弃了自我有什么区别? 她不怕置身樊笼逃脱不得,也不怕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她只怕失去想要飞翔的心。 “因为你做不到啊。”阎君理所当然地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阎君不理解,萧镜水一向聪慧,怎么今日偏偏在这么多小事上端着明白装糊涂。 鬼月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因为人追求的,就是自己没有得到的东西。这跟做不做得到没关系。” 阎君:“……这不就是明知不可而为之吗?” 鬼月君摇头,却懒得跟阎君解释什么。 冥王却是听懂了,看向鬼月君的目光,多了几分敬佩,更多的,是忌惮。 萧镜水不愧是萧镜水,十年参悟轮回道,如此悟性,又如此心性,难怪能为天道所忌惮。 若不是将萧镜水弄过来的是天道,冥王真想问问对方,这么难搞的一个存在,ta大费周章地把她从异世弄过来,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给自己找事干? 但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天道,冥王再多困惑也只能憋着。 如今冥王有些怀念天君还在的时候了,那时若有什么疑惑,还能找作为天道意志执行者问问。如今却只能靠瞎猜了。而且冥王想象力匮乏,瞎猜也猜不到什么。 冥王斟酌一番,对鬼月君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不过眼下还请你以大局为重。” 冥王咬重了“眼下”二字,言外之意是等六界劫事了,萧镜水爱怎么与冥界决裂怎么决裂,爱怎么与天道掰扯怎么掰扯,他都不掺和。 这话题跳跃有些快,鬼月君却依旧跟上了。 她闻言嗤笑:“冥王这话说的,跟我多不顾全大局是的。我提议的假意与冥界决裂,以混淆视听,不就是为了深入虎穴,好套取更多的信息吗?” 冥王:“……我不信你没有别的办法。” 鬼月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十分赖皮道:“您说准了,我还真没有。” 冥王手痒,想打鬼月君一顿,太欠了,实在是太欠了! 阎君此时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但这个人不能打,打了要出大事的。 冥王和阎君不断告诫自己以大局为重,好悬忍住了想打鬼月君一顿的想法。 阎君清了清嗓子:“办法嘛,想一想总是有点,我知道你最是聪明机智……” 阎君一大堆溢美之词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鬼月君不耐烦地打断了:“行了,说没有就没有,夸再多也没用。” 说着,鬼月君站起了身,竟是要直接离开,这是在明显不过的拒绝了。 阎君一大堆话卡在了喉咙里,面色扭曲,冥王亦是脸色微黑。 走到门口时,鬼月君似是想到了什么,回头对冥王和阎君微微一笑,道:“当然,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若是你们谁想到更好的方法,我自然是会采用的。” 这话说的倒是颇为真诚,然而鬼月君唇角的笑容颇为恶劣,对她性格又几分了解的冥王和阎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