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种给我。” 危朝安语气淡淡,朝着司砚南伸出了手,算是答应了司砚南的这个提议。 司砚南把一个绣工精致的小袋子放在了危朝安的手上,在危朝安要拿走时反手按了一下,说道: “不急,等你伤好些再去,别枉费了纪潇潇的一番心意,人家可是损耗了不少救的你。” 危朝安点点头:“嗯,我有分寸。” 司砚南见此也就没多说什么,危朝安这人一向说话算话,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对了,还有个事我得和你说一下。” 司砚南突然想起了伏安的事,于是一五一十地把伏安的死,以及伏安说过的那些话,告诉了危朝安。 危朝安听了之后没什么情绪起伏,只是嗯了一声,说道: “我原本以为他只是因为当年刑罚台之事来寻仇的,现在看来,远不止于此啊。” 司砚南沉思片刻,说道: “我虽然给了伏安致命一击,但伏安最后是死于魔种侵蚀,我担心……暗中操控魔种的魔族,已经盯上你很久了,否则,怎么会这么及时,偏偏在伏安就要告诉我那个地方的时候,堵住伏安的嘴?” 危朝安不置可否,但看上去也没有多少担心,甚至还有些走神。 司砚南见了皱眉道:“说正事呢,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啊?没……我就是有些累。” 危朝安歉意地笑了笑,他这会儿说话明显不似方才那般轻松,有些有气无力的。 “累了就休息,这事儿晚点再说也成。” 司砚南暗道自己太心急了,危朝安刚受了这么重的伤,刚才肯定是在他面前硬撑着不愿示弱,他还拉着人说东说西的,连忙让危朝安歇息。 “我去偏殿吧,总不能占了你的地方,你也伤了,好好养伤。” 危朝安被司砚南救了命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先前没意识也就罢了,现在清醒了哪里还好意思占着人家的卧榻。 “行了,跟我还客气上了,我可不像你,那么热衷于赶我走,歇着吧,我都是皮外伤,没那么娇气,我去偏殿,等换药的时候我会叫你。” 司砚南一副‘我强壮着呢’的架势,说完就不由分说地离开了,顺便还带上了门。 殿内,危朝安沉默着看着司砚南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凭着气息感应,应当是已经去了偏殿。 可刚刚还说着累了的危朝安,却没有在司砚南走后歇息,而是脱了繁重又显眼的外袍,只留下内里纯白的长衫,又蒙了面,然后便悄悄出了门,隐匿气息,悄悄往无妄殿的方向去了。 只是,危朝安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