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惟清顿时失望:“三郎没和你说?” “没有啊。”沐钰儿摇头,“与我说这个做什么。” “梁王没邀请你。”唐惟清八卦问道。 沐钰儿点头,开始去拿第三块糕点:“邀请了,还亲自写的帖子送来的。” “那你怎么一点也不敢兴趣的样子。”唐惟清恨铁不成钢地端走她面前的糕点。 沐钰儿的眼睛跟着糕点走了一圈,委屈说道:“他请我是因为陛下之前给我的‘第一神探’的名头的,我那日过去吃个饭就回来,听说梁王请了好多大厨来。” 她咽了咽口水。 “馋猫。”唐惟清气急,“反正我就是怀疑那留言是梁王弄的。” 沐钰儿接过唐夫人给她要回来的糕点,笑眯眯地拿起第四块斯文咬了一口。 “为什么不能是其他人。”沐钰儿随意反问。 唐惟清摸了摸下巴:“想要太子之位不就是他吗?” 沐钰儿抬眸,一双清亮的浅色眸子格外明亮,却又显出几分深邃的平静。 “其他人不想要吗,其他的皇室人……” —— —— “豫王的几个儿子颇有出息,甚至豫王本人在朝野风评也比东宫好一些。”唐不言淡淡说道。 唐稷沉默地坐着。 “但他们的年纪并不大。”他低声说道。 “可总还有其他宗室子弟,自太.宗前遗留下来的不甘者,.高.宗独宠陛下时埋下的隐患,总归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唐不言镇定说道,“陛下年迈,东宫无力,便是最好的时机。” 唐稷叹气。 “而且,这世上只有男子才有野心吗?”唐不言侧首,注视着外面浓重的夜色,看着门外的灯笼的光晕印在门布上。 —— —— “你是说公主殿下!”唐惟清的声音微微压低。 沐钰儿把最后一块枣泥糕塞进嘴里,半低着头:“只是当日灿珍杨死后,总觉得有些奇怪,殿下当真毫不知情吗?” 唐惟清和阿娘面面相觑。 她们到底是闺阁女子,虽有见识,却不曾想到这么隐秘的地方。 “灿珍杨控制的是扬州,梁坚就是扬州人,之后扬州换了一拨人,这一拨人中有东宫的人,可真的是东宫的人吗。太子殿下自顾不暇,那有什么精力培养人手。” “莫白是如何来到洛阳的,是如何入宫的,就和澄明和明庭千一样,他们当年不过是幼子怎么能做到这个地步,还有琉璃……”沐钰儿喃喃自语的声音一顿,“琉璃是怎么掺和到这些事情的,我不信阁老当年真的一点准备也没有。” —— —— “是,当年是公主殿下提议拆分教坊司,我便托人请殿下把人带出来,本想找个机会为她脱籍,找其他人顶替而来,只是殿下说她年幼,又是孤身一人,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更安全……”唐稷终于吐露出那件往事,声音有些森冷,“我便信了。” “那后来呢,阿耶就没在关注吗?”唐不言反问。 唐稷点头。 “等我再知道消息的时候,便是她挂牌的日子,我请人去问,她只说过惯了这样的日子,殿下对她很是自由,她不想离开。” 唐稷沉默了片刻:“我信了。” 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人却是很难回到平淡艰苦的日子里,唐稷见过太多这样的人,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信了这份信,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去关注琉璃的消息。 谁也不会想到,这背后也许还有一人在操控着一切。 —— —— “好了,你们两个小孩子不要说的太晚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