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直忧心忡忡。” 工部两位员外郎说过在天枢开工一个月后就发生中毒时间,他们当夜曾结伴回去拿水源和饭菜去化验,路上就看到高足酉刚从天枢内出来,站在台阶上捧着手。 他们本以为是雕刻雕的手酸,不曾想是被猫抓了。 ——所以,高足酉竟是一开始就知道有猫的。 “天枢工程紧张,高足酉大监这些日子一定很忙吧,这几日都是何时回家的。” “这几天都挺早的,暮鼓一响,准时下值。”老妇人谨慎说道。 阿正撇了撇嘴:“前几日还有两个大监来家中颐指气使,指责阿耶的。” “谁?”沐钰儿眉尖一跳。 阿正愤愤不平说道:“叫什么毛婆罗和泉献诚,那个毛婆罗说话咄咄逼人的,还把我爹弄生气了,那人说什么大晚上雕刻浪费油灯,也危险,话里话外却担心我爹大晚上会拿东西一样,最后还和我爹吵了一架,那个泉献诚一直看戏,等吵到不行了这才上来劝架,两个人没一会儿就走了。” “他们来过几次,何时来的?”沐钰儿问道。 阿正仰着头想到:“三月三十那日,对了,还有四月初的某日,阿耶难得天没黑就回家了,吃饭的时候不是说天枢最近有事情,最近都没法上工,要休息几天,那日他们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这几日,高足大监可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人心惶惶,那只猫实在有些可怕。” “高足酉大监有何反应?”沐钰儿问。 阿正迷茫:“没啥反应啊,阿耶不爱说话,和他们也无话可说,吃了一盏茶,就送他们走了。” “那日你阿耶是不是一直在叹气?”老夫人问。 “对,不过阿耶之前也一直叹气,那天大晚上不睡觉在屋外叹气。” 阿正摸了摸脑袋,苦恼说道:“之前因为大雨,只能在铁山附近雕塑,现在铁山连着门口的大麒麟都弄好了,就差上面那条巨龙了,阿耶很负责的,肯定很担心工期,毕竟他是雕刻大监,若是没完成,弄不好要掉脑袋的。” 沐钰儿神色凝重。 三月二十九就是闹鬼的第一天,天枢很有可能因为这事停工的。 高足酉却在前后几日便忧心忡忡,所以他到底在忧心什么。 阿正扶着阿娘走到一侧坐下,不悦说道:“两位贵人也看到我家情况了,阿娘早些年做绣活弄坏了眼睛,我在家中做一些木活,阿耶做事勤勤恳恳,若是有犯错,还请这位贵人明讲,若是做坏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老夫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轻轻责怪道:“如何与贵人这般说话,人是来查事情的,各有各的职责,不许多生口舌。” 王新没想到这个瞎眼老夫人还挺通情达理,甚至说话颇为文雅,像是读过书一般。 阿正暗自撇了撇嘴:“知道了,阿娘我扶您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老夫人无奈说道:“我给你做了衣服,记得等会来试试。” 沐钰儿眼尾顺势一瞟,冷不丁问道:“夫人刺绣的手艺好生精湛。” “年轻时学了点。”老夫人笑说着,一笔带过。 沐钰儿点头:“原来如此,针线细密,色精彩射目,花鸟颇有绰约谗唼之态。袖口的纭裥绣针下深浅变化不同,夫人虽然只用了四个颜色,构色却富丽堂皇。” 阿正下意识低头去看袖口的花纹。 不过是一段简单的四色缠枝葫芦纹花色,是阿娘寻常衣物都会绣的样式,不论如何瞧着,其实都格外简单,丝毫看不出这位贵人所说的厉害之处。 “贵人过奖了。”老夫人神色平淡说道,“不过是寻常绣法而已,当不得贵人一声夸。” 沐钰儿笑着不语,反而另起话题说道:“可以让我们进屋看看嘛?” 老夫人颔首:“自然,我夫君敢作敢当,问心无愧,阿正带两个贵人去看看,老朽去厨房为两位贵人烧水。” 沐钰儿并没有因为被人嘴上激了而露出不好意思之色,扭头对着王新说道:“与我一道进去看看。” 王新严肃点头。 高足酉的家中并不算富庶,一进院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