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唐不言说。 “确实,我都吃不起。” 沐钰儿皮了一句,又张开白布仔细打量着,顿时惊讶嗯了一声。 “这是杀死梁坚的那根园木上消失了的那条白布。”她说。 唐不言侧首看过来,只见布上里面一个明显的圆形痕迹,布隙中甚至还有镶进去的红泥和细碎木屑。 “杀梁坚的凶器齐了。”沐钰儿小心翼翼地收了帕子,嘟囔着,“难道真的是他杀的。” “这玉佩是什么?瞧着很名贵。”她拿起最后一样东西,放在日光下比划了一下,晶莹剔透,水色微微波动。 “必品阁的东西。”唐不言眼尖,看到玉佩底部有一朵小小的连翘。 “这么贵啊。”沐钰儿惊讶,原本松松垮垮用指尖捏着的手顿时恭敬把它捧起来,来回翻看着,“必品阁不是你们这种有钱人才去的地方吗?” 唐不言睨了她一眼:“必品阁每年都会有次品流出,不算高价。” 沐钰儿握着玉佩的手一顿,谦虚委婉问道:“要多少银子。” “三四十两银子吧。”唐不言收回视线,口气淡淡。 沐钰儿倒吸一口冷气,立刻觉得手中的玉佩沉重了不少。 “我一年也才三十两银子。”她眉眼耷拉着,嫉妒说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属实可恶。” “六品官吏除了月俸还有,还有九十五石俸料、四百亩职田、和每年二十七两仆役费,司直若是真的喜欢,咬牙也非不能卖。”唐不言一本正经分析着。 沐钰儿更加心酸了:“只有你们这些大宠臣才按时发这些东西,我们北阙每月月俸能及时发下,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唐不言看着她失落低垂的小脑袋,长长的发带垂落下来,就像一只焉哒哒的小可怜猫儿,嘴角抿出一点笑意来。 “听说陛下想要关闭北阙。”他冷不丁问道。 两人相处至今,这是唐不言第一次与她说起案情以外的事情。 沐钰儿抽拉牛皮袋的手一顿,随后把证物挂在刀柄上,叹气摇头:“咱北阙要关门的事情,怎么人尽皆知了。” 她弯腰捡起那个恐怖的布娃娃,并不避讳地仔细看着。 唐不言也跟着她的视线,问道:“王兆说王舜雨给道士打过下手,司直觉得这个是他做的吗?” 娃娃用一个白布做成,上面淋满红色的东西,一双眼睛不知用什么材质做成的,自微弱的日光中泛着冷沁沁的光,胸前被人用朱笔划了一道大叉,并用五根黑色的银针插入,背后用银针盯着一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两个字——梁坚。 “是血。”沐钰儿捻了一下干而脆的布料,“不是朱笔。” 唐不言与他对视一眼。 “这个巫蛊娃娃,还挺……”沐钰儿沉吟片刻,一点也不忌讳地把东西举起来,津津有味地评价着,“正宗。” 唐不言闻言,并未露出厌恶之色,反而也开始认真打量着那个诡异的娃娃:“为何如此说。” “头鼎三花,你看全根没入。”沐钰儿把娃娃头的方向指着他,兴致勃勃说道,“你看这里。” 唐不言仔细看着,娃娃的头顶,仔细看果然有三个黑点点。 “然后你在看胸前的五根针。”沐钰儿又把娃娃翻过来,指着胸前的五根直直贯入的银针:“人的身体有五脏六腑,通常人的五脏被这样贯穿而入,必死无疑。” 那五根银针插在人体的位置差不多确实是五脏的位置。 “而且这人对梁坚恨之入骨,你看他不仅胸前给了他五针,还画了一大个大叉,道家都说这叫生死叉,传说判官勾生死簿的时候就是用朱笔打叉,所以这个大叉尤为关键,你看,从左前肩到右后腰,一笔到位,流畅果断,可见是研究过的,真不错。” 唐不言眉间微动,似笑非笑说道:“司直对这些颇有研究。” 谁知沐钰儿不以为耻,反而眼尾一挑,故作谦虚说道:“小研究,小研究,若是别驾想找算命的,去南市锣鼓大街任选一角报紫薇道人的名号,给你便宜点。” 唐不言声音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