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师尊不是在睡觉吗。”她抬脚走到祁柏面前,视线落在被水柱控制的祁柏身上。 他白着脸,唇上不见半点血色,头发散落下来,有一道水柱便裹挟着他大半发丝,令他看上去分外狼狈。 祁柏一言不发,冷冷看着她。 遂禾估摸着这次把人逼得有些狠,轻叹口气,只是心念转动,那些令半妖气怒羞恼的水柱便缓缓退去。 祁柏身上失去了桎梏,面色仍然冷凝着,维持先前的姿势在地上一动不动。 头顶响起一声近乎无奈的喟叹,紧接着遂禾蹲下身,面带歉意地去抓祁柏的手。 她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却染了一手黏腻湿滑。 触感不对,遂禾拧眉看去,这才看见从他手掌心流出,越攒越多的鲜血。 遂禾吓了一跳,很快明白过来。 医修开出来的安神药药效极强,祁柏只凭意志力,不可能抵抗药性。 早知便不把溯寒剑留给他了。 遂禾脸色阴沉下来。 遂禾的手覆盖在祁柏的手上,她向下压的力道迫使他的伤口触及地上的泥土,伤口受到刺激,祁柏下意识想要抽出手。 下一刻,下颌也被她狠狠桎梏。 遂禾捏着他的下颌,对上他气愤委屈的目光,淡声道:“师尊,你如果不想喝药,我们还可以用别的办法,何必要伤害自己。” 祁柏心中发冷,却强撑着怒瞪她,“什么办法,给我带上金链子吗。” 遂禾挑起眉梢,“如果这是师尊的意愿——” “遂禾!”祁柏气怒地打断她的话,他强忍着羞耻,眼眶隐隐又有泪水掉下来,“看看我们现在像什么样子。” 遂禾不说话了,等他心绪稍稍平静,忽然把他拉入怀里。 “!” 她桎梏住他乱动的手腕,脑袋漫不经心搭在他的肩膀,破文海棠废文都在抠裙更新五2斯九零爸乙九二语气比先前温婉许多,“师尊以前其实待我很好的,也不会通过伤害自己,来令我心烦。” 祁柏沉沉闭上双眼,哑声道:“你以前,也不会喂我吃那些药。” 遂禾神色不变,兀自道:“师尊还做以前的师尊不好吗,我对待师尊还会像从前一样。” 夏日的暖风徐徐钻入竹林,青翠葱茏的竹树岿然不弯。 祁柏沉默许久,才扯起唇角,半是讥讽,半是虚弱,“我和从前其实没有差别,是你欲壑难填,想要对正清宗下手。” “证道之事你可以怪在我身上,为什么要迁怒正清宗,你以为屹立千年不倒的宗门,是你和妖族那群乌合之众就能扳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