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禾踩着他的忍耐极限和他拉开距离,神色如常地笑了下,“养伤为重,师尊缓些再看宗门要务吧。” 祁柏抿了下唇,却不想就这么放过遂禾称得上逾矩的行为,“下次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来,男女有别,你不需要做——” “师尊,”遂禾轻声打断他的话,有些歉意地说,“我想离开宗门。” 话音落,祁柏握着书册的手一紧,骨节隐隐有些发白。 他半垂着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又颤,许久才蹙眉看她,“为何?” “我只是觉得程尊者说得对,剑尊的徒弟却只是金丹,何况我连尊者一招也接不住,实在无能。” 祁柏脸色微变,再顾不得方才心中酸苦的情绪,他倏然攥住遂禾手腕,冷声问:“他向你动手了?” 遂禾眨了下眼,摇头自责,“应当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总觉得在尊者眼里,我和脚下蝼蚁并无什么分别。” 祁柏的脸色变了又变,攥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收紧,眸子中已经蕴藏些许冰冷怒意。 直到听见遂禾说:“师尊,你弄疼我了。” 他才如梦初醒般松手。 祁柏侧头看她,神色认真:“这件事我会处理,很快就能给你个交代。” 交代?沆瀣一气的交代吗。 遂禾笑了下,绝不会信他的鬼话。 她打量着祁柏隐怒的脸色,加了把火,“我还是想出去看看,我本来就是散修,在宗门修炼或许不适合我。” 祁柏深吸一口气,艰难地捂住又隐隐作痛的伤口,“离开宗门,你想去哪里。” 遂禾说:“听陆师兄说伊元境中机遇重重,十分有意思,我想去看看,我心意已定,希望师尊成全。” 祁柏没说话,拧着眉低头又翻开书册。 殿宇中一时静悄悄的,就在遂禾以为此时要不了了之,自己的计划失败时,忽然听见他道:“距离秘境开启还有两个月,伊元境危机重重非寻常秘境能比,届时我会陪你一同去。” 遂禾瞳孔微凝,他这话简直正中她的下怀。 “您恐怕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想——” 话说到一半,被祁柏冷声打断:“拜师收徒被你当成了什么,只有儿戏才会说断就断。” 一顶好大的帽子扣下来,遂禾凝眉否认,“我没有这么想。” 祁柏听不进她的解释,又说:“你难道忘了,就在刚刚,你还说过要看护我伤好。” 他的语气有些急,眼尾也被气得泛红,仿佛一只找不到方向的困兽。 遂禾直起身看他半晌,缓缓说:“我没有这个意思,解除师徒关系对师尊也是件好事。” 她油盐不进的样子着实气到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