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为皇兄马首是瞻多年,皇兄可不要伤了臣弟的心呐。” 即使已经深夜,太子府仍然灯火通明。 只淡淡一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有鞭子击打声响彻禁院。 牢房的石门是敞开的。 里面连续传来的鞭挞和痛哼,隐约顺着逼仄的阶梯通道传出。 先前还妄想趁乱逃脱的女子此刻全都躲在房中瑟瑟发抖。 这声音太熟悉,在这个院子里的人,只要有任何妄想,都会受罚。 难道她们今日每个人都会受这一遭,终于还是要殒命在此。 最让人惧怕心惊的并不是那隐约传入脑子里的声音,而是院落里端坐着一个极具威压的身影。 太子神色淡淡,并未对里面正在施行的动静有过多关注。 而是眼神冰冷的盯着跪在眼前止不住轻微颤抖的人。 已经跪了许久的紫雁此刻无法安定下心神,身后牢笼里朱雀发出刻意压制的痛哼,隐隐约约并不真切。 听在她耳中却像无限放大一般,在思绪里反反复复如噩梦不停萦绕着。 又是这种鞭挞声,每一声都让她感觉仿佛自已才是那个被绑在枷锁上的人。 身上纵横交错已经愈合的伤痕,也无法抑制的随着声响再次感受到疼麻,痛彻心扉。 从心底腾升出无穷无尽的恐惧。 紫雁想开口为朱雀求求情。 但她自已头顶仿似正悬着一把尖刀,仿佛都触碰到了她的头皮发丝,止不住的遍体生寒。 她努力了很久,也不曾胆敢发出半声言语。 漠然看着紫雁双肩微微抖动,垂头半分不敢挪动,太子的神色依然未显露任何情绪。 半晌,低沉的声量才从紫雁头顶传来,让她不禁猛然更加紧张到了顶点。 “为何救他。” 这句话让紫雁根本无法辨别其中的含义,她有些不敢回答。 她不确定殿下说的是自已私自撒了伤药,还是……还是已经猜到是将人放走就是她故意的。 若是殿下已经知晓是自已所为。 恐怕今日她也走不出这个院子了。 她只盼,只盼殿下能给她个痛快,不要再将她捆在那个昏暗的牢笼中,无情折磨看不到尽头。 任由那些伤口溃烂不得医治,任由黑暗侵蚀神智,几近崩溃。 那太可怕了,太难熬了。 “殿下……”紫雁略显颤抖的声音还算清晰的传来。 “……是属下逾越,属下只是一时糊涂……鞭子……伤口太多……他可能会死。” 她只能赌,赌殿下也并不想让他死。 赌自已那渺茫的一线生机。 这些年,她从未见过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