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接着说:开阳郡君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过来所为何事? 许乘月头皮发麻,强行镇定下来,明白在太后面前做再多的掩饰和铺垫也是无用,不如直接开门见山。 臣女今日听闻,有位女郎女扮男装,想进入考院。 怎么?你想为她求情?太后好整以暇地问。 不是,臣女只是想说,女子不乏才华出众,有学识远见者,完全可以同男子一样,参与科举,处理国事。 太后动作一顿,未料到她直接说了出来,你倒是大胆,此话让满朝公卿听了,怕是得暴跳如雷,骂你胡言乱语,妄图动摇江山社稷。 所以臣女只在圣人面前说的。许乘月乖巧地垂着头,低声说。 太后好笑,看着像个端庄守礼的大家闺秀,行为却如此跳脱大胆。 她肃了面上的表情,但朕为何要答应?须知此事一经提出,会遭到所有文武百官的反对。况且朝廷虽缺人才,但如今科举选拔出来的已然够用。 让女子参加科举吃力不讨好,付出的心力和收获并不对等。 圣人言之有理,但女官对于圣人而言,有普通的男性官员无法替代的作用,可以解了您目前的困境。 放肆!朕居于庙堂之上,无人敢逆,有何困境?岂容你大言不惭。太后目光闪烁,佯怒道。 圣人英明,臣女敬服,但世家、勋贵、寒门,三足鼎立,看似互相敌对,其实三者有统一之处,立场并不坚定。圣人看似得到他们的部分支持,然而一旦触碰到他们的利益,会立刻反水。 他们的政见或许不同,但俱是礼法的拥护者。 太后沉默了。 她铁血手腕,雷厉风行地整顿朝堂,让所有官员不敢逆反,然而支持者甚少,大部分是没有根基的寒门士子。 他们得到她的提拔,面上依附她,但多年的所学不能让他们理所当然地接受一个女子主政,只是迫于形势不曾说出来。 勋贵倒是一直保持中立态度,不反对也不支持。 世家势力庞大,盘根错节,立场极为坚定,再加上她一直想要削弱世家的势力,关系从未缓和,是她的心腹大患。 这一直是她的心事,却被她直接点了出来。她只以为她有些奇思妙想,但为人耿直,不想她对政治如此敏锐。 女子参加科举,难道就能解决? 许乘月听出太后的动摇,打起精神道:当然可以,女子进入朝堂,会天然依附您而存在,不论她们的家世如何。 按照如今的形势,选拔出来的女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