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亲的目光下,婴儿第一次学会走路;教会你骑自行车的那个人,说“没关系,我在后面撑住你”,也许他/她早就放手了,但你开始敢于向前骑行。实际无人注视也可以,跌跌撞撞也可以,必须要走的路,兴许逼到那个份儿上,怎么都会自己迈开步子。但爱是一种有温度的奇迹,它使得自信生长,内心的种子发芽。 我开始明白,我有那种力量,我真的可以。 比起侥幸的祈求,梁爽逐渐学会去解决问题和为自己争取。 蓑衣有了回香港的打算,梁爽也终于明白琳达为什么一开始不愿跟着蓑衣。这位老板就不是个能定心定意深耕一块业务的人,他找钱的路子多,想尝试的项目也多,不会把所有精力放在一个业务上,数十年如一日地往深里做。眼下这个公关公司的盈利对他来说其实也不算大头,只是对这块业务有点情怀,短时间内做起来再次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收获一口袋成就感和一个稳定盈利来源,然后就盘算着放手让别人挑大梁了。如果跟在蓑衣后面想图个稳定前程,拼搏几年好退休,恐怕是万万没可能。 但对梁爽来说……蓑衣的放手不是坏事,累和恐慌是真,自由度也高了不少。她属实是有些更大胆的想法,不过蓑衣回香港后这个公司的运营怎么办,他似乎还没决定。 目前来看他应该没想把公司全丢给梁爽。一来是能力上的,梁爽还年轻,不如他资源和关系跑得通,能把业务做好的人说少不少,能拉到业务可做的人才是说多不多。公司若给她,在她手里未来发展未可知;二来,她也不算很嫡系,只是跟着他打了这么久的工,没亲厚到当做可传位的太子。 没过多久,他从外面拉来一个新的合伙人,自有业务和资源,与梁爽的业务版块有重叠之处。 蓑衣问梁爽意见,梁爽已然明了,这是他的制衡之术,于是笑说当然是好事。 这位朋友姓项,项老师是个能说会道的男青年,在蓑衣引荐下会议室碰了个头。 对方见她年轻,心态上把自己当做了梁爽的空降上司,梁爽心里有数。 试探聊了几句发现蓑衣态度暧昧,并没有在权责和业务范畴上对他们做清楚的切割。她不能说不明白,做老板的都不希望手底下的人过得太舒服,团队太团结的话,下属形成铁板一块,那老板就被架空了。梁爽理解这个逻辑,还是微妙地心烦了一下。项老师的高谈阔论让她想到之前的老板,勾起一些职业创伤回忆。她认可项迟的资源和部分能力,但既不想被支使,也不愿被掣肘。 不过项迟就是这么留下来了,他的业务逻辑跟他们现有模式稍有偏差。他自己有自己的客户在沟通,前期交集还不太多,拿到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