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凤吟公子喃喃道,他自问自答旁人也未上心,几人嬉笑着散了。 夜里我好不容易从秦妈妈手中解脱,仍然惦记着白画梨的主意去同珮扇谈天。他近日懒怠罢工,每天都怏怏地躲在屋中,不知为何。 “所以你留下了那个弹颂瑟的?”他伏在桌上偏头看我,烛光下眉心朱砂熠熠,烫的人心醉沉沦。 “说是明日再由祀柸过目,”我想到明天还得去见秦妈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听秦妈妈说了一下午坊里的事,让人脑瓜疼。” 珮扇笑着站到我身后帮我揉两侧的太阳穴,问道:“怎么没留下吹箫的那位?我听坊中议论说箫声极好,让人为之心动。” “确是如此。”我往后靠到珮扇身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说道,“他们四位平分秋色,说不出孰优孰劣,但我既是为坊中选人,便不能要姿色平平或野心勃勃的人,琵琶与中阮毫无新意,洞箫喧宾夺主,反而不如颂瑟既不抢夺风头,又不失存在感。” 还有一个原因是倾城坊中暂无专于颂瑟的人,琴瑟和鸣,也能同其他人一起相互配合。 “你有自己的安排就好。”他道,滔滔不绝说起从旁出听来的八卦,我试图从中挑出与殇止有关的话题,终于抓住了机会。 “过几日祀柸请坊中众人去放风筝?”我又惊又喜,这正是我同殇止相处的好机会。 珮扇瞧我两眼放光的目光笑出声:“只是传言,究竟哪日去还无定论呢。”难怪,若是祀柸真有组织,我就不是从珮扇这里得到消息了。 坊里伶倌少说五十余人,这么多人浩浩荡荡外出,想也知得耗多少人力。 珮扇重新坐到我对面:“你没参加过不知道,往年每年深秋祀柸都会组织一次大型出游,是坊里难得的出行机会。” “哦?那你们以前玩过什么?” “那可多了去了,我来的不久,前两年去成连溪办过曲水流觞宴,还有一次乘了画舫夜游浮春江,听其他人说以前还在外野炊放烟花,想想就有趣。”他似是回忆起之前的游乐时光,笑容都温柔起来,“你别看祀柸平日严厉,其实对坊中人是用了心的。” 我道为什么起初只有我一人惧他,原来其他人早已被他笼络了。 光是听珮扇的描述我也起了兴趣,他忽然暧昧一笑:“要是真的出坊,你可得小心。” “嗯?” “祀柸向来是安排我们露宿过夜,次日中午再回坊中,夜里人多眼杂,可不知会有谁跑到你帐篷里去。”他语气玩味,感觉像是胡诌的。 “乱说!”我气得一拍桌子,珮扇笑得前仰后张,又听我小心翼翼问道:“可是所有人都得去?” “自然。”他神思莫测看向我,“我哥也会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