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猜不出来从我这里买了面具也行啊,也就五文钱。”摊贩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被他这么一打趣,我有点红脸,推推白画梨:“你不是猜不出来吧?” 他微笑着摇摇头,拿起毛笔就在红纸下方写了一个“皆”字。 围观的人群有些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摊贩也不觉得生意亏本,拿出一个比平常人脸稍大一圈的面具给了我。 虽是一个大眼大鼻奇奇怪怪的面具,可我还是兴奋的让白画梨给我戴上,又让他买了一个和我差不多的。 确实是稍大一些的面具,戴上便不太看得清路,白画梨也知道这一点,就顺势拉起了我的手。 “不过是个小面具,非要我猜字谜赢给你?”等到了人稍微少一点没那么闹的地方,白画梨嫌面具遮挡视线,还是拿了下来。 “我这可不是给你省了五文钱哈哈哈哈哈哈。”心中确实笃定白画梨家境也并不富裕这一点,反而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很是体贴。 他看了看手中的面具,又盯着我说道:“丑的出奇。” 那语气中的宠溺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呵呵接话:“确实丑啊,特别像那个昆仑奴面具哈哈哈哈。” “哪个昆仑奴?” “就是薛绍戴的那个啊,你——”越走人越少,我终于被我自己说话的声音惊醒过来,干巴巴卡住话题,“我以前在书上看见的小故事。” 虽是通往深山古寺的路,但因为习俗人们也是修了一条平稳的小道,走起来并不困难,可能因为夜深,白天去烧香祷告的人更多一些,如今多是碰到从山上下来的人,和我们一起上山的并不多。 “这到了之后,还怎么回来?”我拖着有些酸了的双腿,心中开始后悔最初的决定。 “庙里有供人休息的客房,先前我就差念秋去安排了。” 我为白画梨细腻的心思感到惊奇,一点小顾虑烟消云散,拉着白画梨脚下步履加快,唯恐错过了时辰。 等到寺庙时,才发现还是有不少人在的,大多拜佛上香,有的还会捐点香油钱,但真正留在寺庙等零点敲钟的还是少数。 过节多数时候还是图个乐呵,像古人习惯早睡早起的作息,熬夜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我们一到就碰上念秋,他说客房已经安排好了,车夫还早早将马车赶到了山脚下的一处客栈,等明早就可以直接启程回白府。 离子时还有一炷香左右,我便和白画梨坐在寺庙走廊的石阶上,有萤火虫在夜里飞来飞去,闻着香火的味道竟有些昏昏欲睡了。 “咦?” 正靠在白画梨肩头闭眼休息的我,听见他疑惑的声音,慢悠悠睁眼:“怎么了?” 月色不甚起眼,灯火明亮的夜晚,进了寺庙正门要经过的院子里,站着一个穿白衣的男子。 眉如墨画,长身玉立。 荧荧火光映得他神色不明,我的心脏像在追逐爱人的路上突然停下一样跳动,猛地站起身,那个丑丑怪怪的面具从我的怀中掉在地上,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白画梨不声不响将面具捡起,我颤着嘴唇,眼中是灯火忽闪忽闪的光芒。 “殇止——”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