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竿晓紧接着又问了一句,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白吟。 白吟出身不好,一直都是王妃的心头病。倘若四爷要找,想来身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到了那时,那女人进了门,同样都为嫡出,难道还会愿意白吟白白的压她一头吗? 一来二去,刘竿晓就想清楚了,以后四弟的媳妇进门,她得好好的笼络。 “二弟妹说笑了,四爷的婚事,我哪里管得上,如今二弟妹是家里当家管事的,若是心里有了好的人选,大可私下告诉王妃。” 刘竿晓那一番话无非就是没话找话,那四爷的婚事,是她们两能够决定的吗? 刘竿晓无非就是来膈应她,暗地里贬低,她的出身不好。 白吟一番话又把刘竿晓浑然堵的死死的。 刘竿晓脸色发白,她也有些皮笑肉不笑了,眼看着面前的茶水也喝不下去了。 “大嫂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当家做主管些辛苦的事罢了,这四爷的婚事,怎么轮得到我做主。” 刘竿晓扭头瞧了瞧,见周围没有其他的丫鬟,一颗心才放到肚子里。 大哥虽然是王妃的肚子里头生出来的,但是大哥实则一直跟着王爷,所以母子之间的情分并不深切。 小姑同四爷才是真真切切王妃一手带大的。王妃对小姑疼爱不已,对四爷,又何尝不是? 倘若,她今天这里这番话传到王妃的耳朵里面,说她这个二媳妇儿,要给王妃的四儿子,做主婚事。 王妃若是听了,岂不是得硬生生的刮下来她身上的一张皮? 光是想一想,刘竿晓都觉得毛骨悚然。 “罢了罢了,不过是你我妯娌之间扯闲天罢了,万不能传出去了,否则传到了王妃的面前,你和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刘竿晓又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自己唇边。 “自然。”白吟微微掀开了嘴唇,轻轻的笑了一声,那模样端庄华贵。 刘竿晓待不了多久,外头又有人来报,说是御史台大人的夫人过来恭贺王爷平安归朝。 这种上门的,手里带着的礼品自然都不会便宜了去。 刘竿晓一听这话,歪着屁股,屁颠屁颠的去前厅迎客了。 白吟回到主屋的时候,宝姐儿尚且睡得正香,天气逐渐热了,宝姐儿睡觉的姿势算不上好看,已经把被子踢到一边去了。 白吟又拿取了被角轻轻的搭在了宝姐儿的身上,并没有盖的那么严实。 粉嘟嘟的小孩尚且在睡梦之中,粉嘟嘟的嘴唇吧唧了几下,又睡沉了。 即便是圣上下令放假,秦骁印也并没有那么松快,基本上起床就去了书房,要不然就是去了王爷的书房,总之,依旧是那个大忙人。 晚上,白吟一个人用完了晚膳,躺在床榻上,忽然想起,库房里面,她的嫁妆里头,有一个极其顺滑的布料。 又立即吩咐秋乐取了过来,准备给宝姐儿做一身贴身的衣服。 秋乐瞧了一眼睡得迷迷糊糊的宝姐儿,脸上也不由得挂上了几分笑。 “宝姐儿刚才下午的时候醒了一刻,玩了一会儿又困了。” “嗯,小孩子总是觉多的。” 白吟拿着手中的针线,小声的应了一遍。桃红色的布料格外的顺滑,摸在手中,手感细腻。 小孩子的皮肤娇嫩,总是要用最好的。白吟自然也就多花了几分心思。 兴许是白日里用了心思,夜晚的时候,睡得格外的沉,秦骁印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浑然不知。 男人身材高大,一双手依旧放在她的腰上,她肩膀有些发麻,小心翼翼的,翻过身去。 可是,谁知道。 秦骁印居然跟自己贴的那么近,她转过头去,唇就从秦骁印的下巴上,轻轻的擦了过去。 粗糙的质感,让白吟瞬间醒了心神,她抬头看了一眼秦骁印。 秦骁印也在这时睁开了眼睛,近在咫尺,她瞧见了秦骁印喉结微微滚动。 “睡不着?”他瞧了一眼睡在里面的孩子,声音压的很低,即便是声音再低,炽热的呼吸也是滚着白吟的耳边。 她忍不住心底颤栗。 “睡…睡…的着。” 白吟声音很低,兴许是睡得有点发懵,此时此刻这一句,结结巴巴的,显得有些憨。 秦骁印没说话,却不动声色的同白吟挪开的距离,没有了秦骁印的束缚,白吟很快就入眠了。 再一次醒来,是隔壁的偏房,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