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女人感觉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冰冷残忍。她选择忽视何臻扬,直接对江逾下手:“不愧是小江总,养了群这么忠诚的手下,怪不得当年抢起家业来硬气得不得了,连大义灭亲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江逾低声解释道:“她是我二婶,现在这个公司是我从我二叔手上抢下来的。” 何臻扬哇地惊叹道:“你好厉害啊。” 二婶又讽刺道:“当时江成肃收养你,可不是为了让你代替他管公司的。” 江逾波澜不惊:“我是他儿子,本来继承权就该在我手上。” 二婶怒道:“你不过是他捡来的一个野种,还真把自己当成凤凰了?江成肃所有的产业都应该交给江成林,江成林才是他的手足至亲!” 江逾笑了一下,“江成林自己犯事进去了,关我什么事?” 从始至终,江逾的态度都是和缓的、冷静的,只有二婶一个人在跳脚,何臻扬看来看去,觉得江逾真是儒雅极了。 他差不多听懂了两个人的纠纷,江逾的二叔在监狱里面关着,他二婶想让江逾把二叔放出来,江逾不放,二婶就急得跳脚了。 他在心里吐槽,多大点事呢,怎么这么小肚鸡肠的,还让江逾明白无故挨了一巴掌。 “江逾,你平心而论,你一个外人把江家搅得一团混乱,你不觉得过分吗?你二叔被你关进去快十年了还没出来,三叔在地球的另一半回不了国,而你自己却独自享受着你父亲留下来的财产,开心了就给我们亲戚扔点钱哄一下,不开心就大半年不出面,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都是你养的狗,我们江家人都是你的玩物?” 江逾忏悔般:“确实——抱歉。” 二婶指着江逾,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显然被气得不轻,口不择言:“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们,你就把我们该有的东西还给我们,而不是在背地里搜集那些莫须有的证据,把我们全都踩在脚下!” 江逾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近二婶,身上气质不怒自威。二婶下意识后退着,伸手扶住会议桌。 江逾缓缓开口:“首先,江成肃既然收养了我,我就有权利继承他的所有产业,而你们只能用我剩下的看不上的那些;其次,江成林贪污受贿是板上钉钉的事,我只是用了点小手段加快了他被带走调查的进程,这是他活该。” 他说到这里,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嘴角翘起完美得让人挑不出瑕疵的弧度。二婶听着他刻意咬重的最后两个字,脸都快被气青了。 江逾顿了顿,慢条斯理道:“最后,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去找我父亲,而不是在他儿子的地盘上无理取闹,这样只会加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