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鬼面郎君,夔聪便心下不安起来,焦急地问道:“面具?大师兄戴的面具可有异状?” 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南宫不念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放缓了些:“那张面具本身是没问题的,否则以令师兄的机巧之心,一张动了手脚的面具,如何能瞒得过他的慧眼?” 夔聪并没有放下心,匆忙问道:“那是……?” 南宫不念道:“夔公子有所不知,我等在万家庄查案时,曾遇到一名货郎,名唤‘柳郎’。此人涉足谜案之中,穿针引线游刃有余,不断引导我们追查凶手,举止却是再自然不过,没有任何人怀疑到他。” 南宫不念在对夔聪解释,眼神却紧盯着千面妖狐:“若不是在下离开万家庄时,恰巧遇到了那位探亲回来的柳郎,还不知他已离开近月余,而我们遇到的那一位,是被人假冒的。” 千面妖狐迎向他投来的视线,眼神没有任何躲闪,坦然得像是在听旁人的故事,一双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哪里还像是原本那个和善沉稳的耆老? 南宫不念看着他那灼灼发亮的瞳孔,只觉这双眼眸与他那张遍布岁月痕迹的面孔极不相称,使得他心内涌起了一股寒意,不由怀疑:这是他的真面目吗?还是……又是易容幻术?一副伪装的皮囊而已? “南宫教主?”一声呼唤将南宫不念从怔然中拽回了神,夔聪正盯着他看,焦急地等待着后文。 南宫不念错开千面妖狐略带诡异的眸色,继续说道:“鬼面郎君所戴的那张银质面具,就是在万家庄时,假柳郎卖给他的。当时,鬼面郎君随身未带银钱,假柳郎便让他立了一张字据。” 夔聪瞥向那本《四海奇物志》上的“魉”字,似乎已想到了缘由,喃喃道:“立字据……” “没错,立字据。既是字据,便一定会签上欠款者的名讳了,令师兄所签的名字,就是鬼面郎君。而《四海奇物志》上被撕掉的那两页,是关于海魉树的内容。海魉树的‘魉’字的左半边,就是一个‘鬼’,与字据上‘鬼面郎君’的‘鬼’字相对比,便可知是否是同一人所写了。”南宫不念微停顿了下,视线扫向千面妖狐,“所以,你偷走那两页夔执所写的内容,为的就是凭借笔迹,证实他是否就是鬼面郎君。” 话音刚落,夔聪便蹙紧了眉,眼中怒意翻腾,直勾勾地盯着千面妖狐:“你将大师兄怎么样了?快放了他!” 千面妖狐笑而不答,夔聪咬着牙,袖口之中透出点点寒光,似是握了什么兵刃在手,然而顾忌到鬼面郎君尚在他手上,内心纠结,不敢妄动。千面妖狐却似洞悉了他的心理,更加无所顾忌。 双方正僵持着,南宫不念忽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