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紫珠一段书文讲述了一个以怨报德,善无善报的故事,使得宴会上不少人都义愤填膺,可谁也没想到,这故事里有个“狗屎命”的主人公,今晚就在当场。 “这个人就是...就是今年大衍女算子,余舒。” 湛雪元凭据着“狗屎命”这一说,将余舒给指了出来。 下一刻,余舒就变成了众人焦点,几乎所有人都在心里想:这是巧了,还是本来故事里讲的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就是她? 站在余舒身边的辛六与宁小姐都愣住了。 “余算子是吗?”淑妃面色不佳,审视了余舒两眼,冷声道:“你自己来说,方才讲那段书文里面说的人,是不是你?” 辛六悄悄抓了余舒的手,声音里尽是紧张:“莲房。” 余舒朝辛六送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轻推开她,站了出来。她几步走到了人群中间。 她也不看那出面指认她的湛雪元,就在编排了她半天的瑞紫珠身侧站好,低头回话:“回淑妃娘娘,我也不知道瑞小姐说的那个人,是不是我。” 她这一回答,可叫人小声议论了,照这情况,要么就是弄错了,要么就是不承认,怎么还说不知道了? “什么话,你自己的事,你自己都不知道吗,老实点说”靖国公夫人拉下脸来,严厉道:“君子芙蓉宴容不下品性低劣的女子,果真你曾做过那等狼心狗肺的事情,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在座的,除了两位妃主,就以靖国公夫人位份最高,她一出口,一群女孩子们看着余舒的眼神都有些同情了,在君子芙蓉宴上被撵出去,传了出去,往后还有脸见人吗? 息雯拿团扇遮挡了半边笑脸,歪头与崔芯低声道:“还是你有办法,这臭丫头爱记仇,瑞紫珠这回算是把她得罪了,两个人今天谁都讨不了好。星璇被这丫头害的家破人亡,最后死在牢中,我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好过。” 崔芯看着余舒,轻轻摇头,却没她那么乐观:“我看事情没那么顺利,她不像是会乖乖就范的人,说不定等下还要我出面。郡主切记,待会儿不管有什么变局,你都不要强出头,只等着最后拿那一朵金玉芙蓉吧。” 息雯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再说余舒被靖国公夫人逼问,却不见慌张,也没被吓唬住,就见她朝水榭里躬身一拜,道:“还请贵妃娘娘明鉴,瑞小姐说她讲的这段书文乃是真人真事,我倒有几个疑问,想向她问个清楚,不然我实在不知,她说的是不是我。” 薛贵妃瞧她一眼,扭头对气怒的靖国公夫人道:“这是是非非呀,总要对证,不能全听一面之词,我们听听她怎么说。” 这满园子里,说到底还是薛贵妃最大,谁的话,都不抵她管用。 余舒瞅准了这一点,也不管靖国公夫人是不是看她不顺眼。 “谢娘娘恩准。” 余舒起身,侧过身,与瑞紫珠面对着面,先将这个同她无冤无仇,却突然跳出来咬她的小姑娘打量了一遍。 瑞紫珠知道余舒在看她,心慌的厉害,又怕过于回避,会被人瞧出来她心虚,只得硬着头皮抬起脸,与她对视。 余舒看到瑞紫珠的小动作,心里冷笑:找这么一只小绵羊出来当枪使,那背后的人真不怕她这白眼狼把人啃的骨头不剩一块。 “瑞小姐敢肯定说,你刚才所讲那一段书文,是有真人真事吗?” “...嗯。” “是你亲眼所见?” “这...我是听别人说的?” “听谁说的?” 面对余舒咄咄逼问,瑞紫珠招架不住,忍不住扭过头,看向某个方向。 见她失措,余舒声音猛地一沉:“我问瑞小姐话呢,你为何不答,出在南方的事,都能传到你这住在京城的小姐耳朵里,我真想瞧瞧,到底是有人长了一根长舌,还是你生了一对顺风耳。” 瑞紫珠憋红了脸,结巴起来:“我、我是.......” 两人对峙,分明瑞紫珠气短,在场众人眼见,顿生出几分狐疑来。 水榭里,薛贵妃纤长的指甲划过丝帕,美目轻闪。 崔芯见状,暗叹一声,对息雯道:“就猜她不好诈唬,换做旁人,身陷囹圄,只想着如何脱身洗白,先乱了阵脚,她可好,反要想着把人给揪出来——罢了,我来。” 说罢,不等瑞紫珠供出她来,她便从人后走向人前。 “那个故事,是我告诉瑞小姐的。” 息雯看到崔芯站出去,脸上笑容一下子不见。 余舒见到崔芯露头,飞快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