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祁执棋的手一顿,想说的话在嘴里转了几转,父皇从不过问东宫内务,应该不是在点他妾氏病死一事。 “回父皇,是儿臣的错,前些日子只顾着自己在相国寺养伤,未能妥善照顾好太子妃。” 萧炫抬眸瞥了一眼萧元祁,虎父无犬子,元祁容貌肖似薛芙梨,性子却未继承他的一丁点,做事尚可,感情上优柔寡断。 “嗯,宫里也太冷清了,朕许久未听到孩童的玩闹声,除夕夜,文武百官赴宴的名单拟定好没有?” 萧元祁一边回话一边深思,父皇几个意思?嫌弃他子嗣少,想要他多多开枝散叶? 半个时辰后,萧元祁怀揣一肚子疑问出了乾宁殿,忽又顿足,转身望向东南角门,适才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乾宁殿外,福宝抱着大氅侯在廊下,察觉到萧元祁顿足,福宝不明所以,一头雾水。 “殿下,您怎么了?” 萧元祁回神,摇头,“无事,看岔了眼。” 乾宁殿向来没有宫女当值,他怎会看到傅奉仪了呢,她早已病死了,一定是下棋太久,眼花了。 今晚御膳房做了虾炙、葱醋鸡,两道菜可口诱人,香味扑鼻。 越州沿海,傅知雪爱吃虾,不免多夹了几块,惹来萧炫的瞩目。 她眸光熠熠,嘴角弯弯,难得露出真性情,不再是皱着眉头睁眼说瞎话替御膳房大厨找补。 “这盘虾炙赏你了。” 傅知雪眼睛一亮,见萧炫不似玩笑,立马行礼谢恩,“奴婢谢皇上恩典!” 然她高兴太早,萧炫的下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头,冬日夜间透心凉。 “是不是太子只要来朕这里,你便心虚?” 傅知雪:“……”哪壶不开提哪壶。 面对满桌佳肴,萧炫不为所动,眸光锁住她,等着她的回答。 傅知雪扛不住他威严的目光,双膝一软,跪地求饶,“奴婢愚笨,还请皇上告之。” 伴君如伴虎,哎。 萧炫见她装聋作哑,耐着性子说出那壶添了酸枣仁的茶水。 乾宁殿当值的宫人待她都不错,傅知雪不能背刺他们,老实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奴婢错了,那壶酸枣仁的茶水是奴婢自己饮用的,不过皇上冤枉奴婢,奴婢与太子殿下拢共未见过几面,也就担了个奉仪的头衔,何来的心虚。” 萧炫承认她这话不假,若是他们二人频繁见面,何至于此。 “既然你不心虚,为何要喝酸枣仁茶?就这么怕被元祁发现?害怕到夜不能寐?” 傅知雪哽住,萧炫为什么还懂得药性?!也是,不m.nanChAnG791.COM